說完,秦之初不再理會姬佑君,又重新對周圍的修真者說道:“只要各位道友、僧友能夠幫著本縣在三個時辰內(nèi),達成剛才本縣說的目標,那么本縣是不會吝嗇獎賞的,一人一塊中品晶石?!?/p>
這句話就像是往滾燙的油鍋里面滴了一滴水似得,一下子就炸了鍋。在場的修真者有好幾百個,如果每人一塊中品晶石,那就是好幾百塊,這可不是一個能夠讓人輕忽的小數(shù)目。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為了跟姬佑君搶奪時間,秦之初只能祭出“重賞”這一屢試不爽的招數(shù)了。反正幾百塊中品晶石,他還出得起,他從白鬼尊那里得到的中品晶石就足以應(yīng)付了。只是這筆帳得記到姬佑君的頭上,回頭再好好地跟他算。
“秦之初,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氣,一人一塊中品晶石,你有那么多的中品晶石嗎?你該不會是誆騙大家伙,幫你白做工吧?”姬佑君又陰陽怪氣地說道。
姬佑君的話說出了很多人的擔心,秦之初剛剛在坊市發(fā)布任務(wù)沒幾天,以一塊下品晶石換一個人的代價,讓人幫著他從粵州往永|定縣送人。
坊市公布出來名單,總?cè)藬?shù)有兩萬還多,這就需要有兩萬多塊下品晶石做支撐,現(xiàn)在又是幾百塊中品晶石,秦之初一個小小的旋照期八層的修真者,從哪里來那么多的晶石呀?可不是誰都能夠像沖玄道長那樣,愿意接受賒賬的。
秦之初一伸手,從袖袋里面取出來個晶石袋,袋口朝下,把里面的中品晶石全都倒在了地上,“如果大家不放心,可以現(xiàn)在就過來,一人一塊,當面點清,怎么樣?”
眾人嘩啦一聲全都圍了過來,個個兩眼放光地看著地上的晶石。劍眉道長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站了出來,朗聲道:
“各位道友、僧友,你們當中有的是貧道的朋友,有的是貧道朋友的朋友,受貧道或者貧道的同伴的邀請而來,你們能夠有機會聚集到永|定縣來,不是因為貧道的面子,而是秦大人給了你們這個機會。你們就算是不給貧道,還有貧道的同伴們一個面子,難道連秦大人的薄面也不認了嗎?”
定如也站了出來,“你們當中,也有受貧尼的同伴邀請而來的,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秦大人如何相信你們能夠堅守永|定縣的新城墻?憑什么要給你們筑基丹呀?”
眾人一聽全都蔫了,他們能夠聚到永|定縣來,那是劍眉道長、慧能等人告訴他們,讓他們過來的,他們表現(xiàn)得如此不堪,劍眉道長、慧能等人看在眼中,日后如果還有什么好事,豈能再輪得到他們?
有一個中年道士站了出來,朝著秦之初躬身一禮,“秦大人,在下謝金杰,信得過你的為人,我這就去幫你通知永|定縣的百姓,讓他們聚攏在長生牌位周圍?!?/p>
說著,謝金杰往自己的腿上拍了兩張飛行符,朝著縣城的方向飛了過去。有人帶頭,其他人也都紛紛仿效,每人提前領(lǐng)秦之初的中品晶石,都各展手段,直奔永|定縣縣城,通知在縣城內(nèi)外聚集的原居民、難民等聚集在秦之初的長生牌位以及秦公祠周圍。
工夫不大,幾百個修真者全都離開了,坊市一下子變得冷冷清清,只有姬佑君臉色陰晴不定的盯著秦之初,秦之初也臉色不善地看著姬佑君。
“哼,秦之初,我等著看你的好戲。我就不信,你能夠在區(qū)區(qū)幾個時辰之內(nèi),把永|定縣這盤必死之局盤活?!奔в泳萋暤?。
秦之初說道:“姬佑君,你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擅自在永|定縣的大小水源投毒,咱們先不說這件事的對錯,單說你向我提出挑戰(zhàn),要和我斗法,怎么著也得顯示出來一點誠意吧?
在這場由你挑起的斗法中,如果本縣輸了,不但本縣要身敗名裂,無法在大周官場立足,而且還有可能賠上永|定縣十幾萬百姓的性命,損失不可謂不大。反過來,如果本縣贏了,本縣得不到任何的好處,無非是保住現(xiàn)有的一切,這不公平呀?!?/p>
“公平?哈哈哈,秦之初,你竟然跟我講公平?真是天大的笑話,世上有絕對的公平嗎?我有師傅做靠山,你有什么靠山?我從三歲開始修煉,到現(xiàn)在修煉了三十多年,你從去年開始修煉,到現(xiàn)在修煉的時間不足一個月。你竟然跟我講公平?你不覺得可笑嗎?”
姬佑君冷笑連連,一臉的激憤。他這種人是從來不會從自身出發(fā)反省問題的,只會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
“絕對的公平是沒有,但是有相對的。你要是連這個相對的公平都不講,本縣就沒什么話好跟你說得了。從此,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你在永|定縣大小水源投毒的事情,本縣也不追究了。怎么樣?”秦之初以退為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