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嬰的目光轉(zhuǎn)向了秦之初,他多少有些尷尬,讓他向秦之初這樣一個差了他十幾條街的融合期修真者,開口說謝謝,實在是有點超出了他的心理底線,但是他如果一點不表示,肯定是不行的。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承認,他能夠安全的從雷擊區(qū)中出來,秦之初都是出了力的。況且,郭貞嫻就在一旁看著,他要是一點表示都沒有,郭貞嫻又會怎么看他?
“你叫秦之初,是吧?剛才我見你用的好像是用佛文制作出來的符文箭?想必你對佛文有一定的研究。我這里有一塊玉瞳簡,是我花了一千塊上品晶石買下來的,送你了。對了,我剛才在雷擊區(qū)中施展驚鴻身法的時候,你似乎很感興趣,干脆我連驚鴻身法的心法一起送給你?!?/p>
說著,商嬰拿出來兩個玉瞳簡,拋給了秦之初?!暗鹊搅宋业募亦l(xiāng),如果遇到什么沒有辦法解決的難題,報我的名字,在家鄉(xiāng),大家多少都還給我一個面子,知道你有我罩著,肯定就不會為難你了?!?/p>
“多謝前輩?!鼻刂跻矝]有非要商嬰說聲謝謝,商嬰給了他兩個玉瞳簡,還答應(yīng)照顧他,這可比惠而不實的一聲“謝謝”,強出太多了。
王威廉無比嫉妒地看著秦之初,就算是用腳后跟想,也能想得到價值一千塊上品晶石的玉瞳簡里面記錄的功法,將會珍貴到什么樣的程度。商嬰就這么輕松地饋贈給了秦之初,秦之初可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圣女,你看,我這樣做,你還滿意?”商嬰轉(zhuǎn)過身來,又朝著郭貞嫻露出討好地笑容來。
“你覺得對得起你的身份,那就行了,不用問我滿意不滿意。好了,我有些乏了,想打坐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就要帶著秦之初、潘冰冰上路,你要怎么做,就請便了?!?/p>
郭貞嫻看似不在意,但是巧妙地用言語逼住商嬰,讓他不要做辱沒身份的事情,這其實也是對秦之初的一種維護,就怕商嬰當面一套,背后反過來,又把他送給秦之初的東西再搶回來。
商嬰好像是沒有聽懂郭貞嫻話中的深層含義似得,“要是圣女不嫌棄,我想明天帶著我接引來的三位道友,跟你一起上路,一起回家鄉(xiāng)?!?/p>
郭貞嫻沒有說可以,也沒有說不可以。她徑直回到剛才那塊巨石那里,重新坐在巨石頂上,迎著帶著腥味的海風(fēng),打坐休息。
商嬰走到他的白荷居旁邊,打出幾個靈訣,占地數(shù)畝大小的白荷居一陣晃動,光芒四散,眨眼間,竟然迅速縮小成一個巴掌大小的寶貝,飛到了他的手中,商嬰順手就收了起來,然后也找了一塊石頭,坐在石頭上,也打起坐來。
秦之初和潘冰冰肩并著肩坐在巨石下面,他把商嬰給他的兩個玉瞳簡先遞給了潘冰冰,讓她先原樣謄錄一份,留待以后慢慢修煉。潘冰冰跟秦之初夫妻一體,也就不講什么客套了,很快,就將兩塊玉瞳簡各自謄錄了一份,隨后把原來的玉瞳簡給了秦之初。
秦之初并沒有急著查看那個記錄著驚鴻身法的玉瞳簡,而是先查看起了那個記錄著佛文的玉瞳簡。當他的神識探入玉瞳簡,查看起來里面的內(nèi)容的時候,差點高興的一蹦三尺高。
這個玉瞳簡也是一份復(fù)制品,并不是原件。不過里面倒是記錄著一份完整的佛門修煉功法。秦之初對佛宗的修煉功法沒有多大的興趣,他感興趣的是附在這份功法后面的一份佛文大綱。而這份大綱的著作者自稱是佛海。
佛海是誰?如果換成其他的和尚的法號,秦之初未必知道,但是說起佛海,他卻與之有幾分機緣。在鬼蜮中,鬼王童龍親口告訴他,是佛海封印了兩界球,將鬼王童龍等一眾鬼魂封禁在所謂的鬼蜮中,如果鬼王童龍所言是真,可想而知,佛海的佛法高深到了什么程度。而他著述的佛文大綱,無疑是一份價值連城的功法了。
秦之初最初接觸佛門的神通,是由定身佛光引起的,之后他幾經(jīng)周折,又得知佛文可以激發(fā)定身佛光,從那之后,他就對佛文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很早就希望能夠到蓬萊島僧錄司的藏經(jīng)樓,查閱一下那里各種記錄著佛文的典籍,沒想到商嬰送了他這么厚的一份禮物,讓他現(xiàn)在就能夠詳細地、系統(tǒng)地了解和學(xué)習(xí)這方面的學(xué)問。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么一份佛文大綱,還不足以讓他得意的差一點忘形,問題的關(guān)鍵是他得到了佛海用來封印兩界球的袈裟,上面有很多佛文應(yīng)用的實例。他有足夠的自信,將袈裟和佛文大綱兩相對照,彼此參悟,假日時日,他在佛文上的造詣必將突飛猛進,達到一個相當?shù)母叨取?/p>
而有了佛文的基礎(chǔ),以后他再接觸到佛門的神通,就有了偷師到的可能,這對他觸類旁通,將道家、佛門等不同系列的修煉功法,融會貫通,必將是強有力的臂助。
想到這里,秦之初也顧不得去查看驚鴻身法了,而是抓緊時間,開始學(xué)習(xí)佛文大綱。如果不是外人太多,他這會兒說什么也要把昊天金闕放出來,利用里面的時間加倍功能,多出一些時間來參悟、修煉。
秦之初有佛文方面的基礎(chǔ),將佛文運用到實戰(zhàn)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加上他的悟性極強,遠超旁人,故而在很多人眼中如同天書一般的佛文大綱,他讀起來,確實津津有味,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恨不得將其掰開了、揉碎了,生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