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斬在了金剛琢上,啪的一聲?;鸹ū派?,飛劍斷成了兩截兒,金剛琢卻是一點事都沒有,甚至一點白印都沒有留下。
巽風道長都來不及驚訝,金剛琢就飛了過來,打在他的面門之上。巽風道長的腦袋就像是棒子敲打中的西瓜一樣。直接崩碎,紅白之物橫飛,鮮血噴涌,肉沫四濺,其情其狀,慘不忍睹。
應如龍一招手,金剛琢又重新飛回到了他的手中。他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金剛琢,“寶貝呀,寶貝,你可真是好寶貝,沒有讓我失望呀?!?/p>
片刻的工夫,雷殛陣的威力還沒有發(fā)揮出來,就已經(jīng)有七個金丹慘死了。剩下的二十九個金丹,連一點希望都看不到了。
應如龍的目光在云空大師、景行道長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他的目光殘忍而冷酷,沒有一絲一毫憐憫的存在。他這會兒就像是一個屠戶在審視待宰的羔羊一般,他發(fā)愁的只是先殺誰,后殺誰的問題,絕對不是要不要殺的問題。
“我剛才殺的好像都是蓬萊派的人,道錄司和僧錄司的都還沒有人死。這可不行,我為人處世最講究公平了。我最煩的就是禿驢了,先從你開始吧?!?/p>
應如龍一指云空大師,就要把云空大師送往西天極樂世界。
就在這千軍一發(fā)的時候,在應如龍的背后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住手?!?/p>
應如龍的手一抖,金剛琢就朝著云空大師飛了過去。
云空大師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p>
金剛琢卻沒有落在他的身上,眼看著金剛琢就要擊中他的面門,金剛琢倏然轉了一個圈,朝著應如龍的身后就打了過去。
“我早就發(fā)現(xiàn)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著我,你終于忍不住現(xiàn)身了,那就留下你的命吧?!睉琮堈f道。
出乎應如龍預料,意料之中的金剛琢砸中物體的聲音,沒有響起來。他驀然回身,就見一團黑煙正在重新聚合在一起。
應如龍眼睛一瞇,“鬼修?你是秦之初派來的?難怪呢,我說我怎么總是找不到你,原來你一直躲在地下?!?/p>
“不錯,我正是主人派來的。應如龍,我家主人說了,讓你不準再殺任何一位金丹期的前輩?!惫砬禺Y聲甕氣地說道。
應如龍呵呵大笑起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跟秦之初乃是死仇,為什么要聽他的吩咐?他讓我不殺,我就不殺,那我多沒有面子。
他不是讓我不殺嗎?我偏偏要殺,不但要殺,還要把這些禿驢和牛鼻子全都殺死,一個不留。之后,我還要殺遍蓬萊島,讓秦之初在一旁痛苦地看著,等到把所有人都殺死后,我再慢慢地把他折磨死。”
應如龍對秦之初的恨,傾三江之水都難以洗刷干凈。
說起來,秦之初跟他的交集少得可憐,不過就是秦之初在買書童的時候,沒有選他罷了。自那以后。應如龍就把秦之初恨上了,他以后吃的所有的苦,受的罪,全都歸咎在了秦之初的頭上。
這對秦之初來講。可以說是徹頭徹底的無妄之災,躺著都中槍呀。
鬼秦說道:“應如龍,你可以不聽我主人的吩咐,但是我主人讓我轉告你,你要是敢再殺一人,他轉身就走,讓你一輩子都別想找到他。你不是恨我家主人入骨嗎?這股恨以后就會像根刺一樣。一直扎在你的心尖上,讓你一輩子都別想安寧,永遠地受著這股恨意的折磨。”
鬼秦毫無表情地轉述著秦之初的話,應如龍聽在耳中,一雙眼睛一下子就變得血紅,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秦之初的威脅抓住了他的要害,他就是這樣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不殺秦之初。決不罷休。要是秦之初一輩子都不讓他找到,他一輩子還真的無法獲得安寧,無時無刻不被仇恨折磨著。
鬼秦繼續(xù)說道:“應如龍。我家主人還讓我轉告你,主人馬上就要趕過來,你不是要尋主人報仇嗎?主人就給你一個機會,和你正面對決。屆時,生死有命,誰死誰倒霉?!?/p>
“什么,秦之初吃錯藥了?竟然不知死活地跑了過來,要和我正面對決?”應如龍哈哈笑了起來,“天助我也,秦之初還是狀元呢。到了生死關頭,也是個白癡,蠢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