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忙道:“要是大師能夠把我們夫妻帶出這座城池,那是最好了。只是就怕大師不方便?!?/p>
真如和尚呵呵一笑,自信滿滿,“想出城,實(shí)在是太容易了。兩位,請跟我來,我們九龍寺在這座城中修了一座九龍寺分院,那里有直通九龍寺的傳送陣。我?guī)е銈儚哪睦镒??!?/p>
智屏公主問道:“大師,這樣做,會不會個貴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有麻煩也不怕。這里距離佛域、鬼蜮都不遠(yuǎn)。他們要是敢扣下貧僧,就會引發(fā)佛域和道域的大沖突,百靈門的掌門不是傻瓜,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真如和尚哼了一聲,“秦大人,公主,咱們別耽誤時(shí)間了。還是快點(diǎn)走吧。免得夜長夢多?!?/p>
真如和尚在前,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緊隨其后。真如和尚果然沒有吹牛,剛才那幾個跟著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的修真者,這會兒根本不敢上前,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后面,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到了九龍寺分院,真如和尚一揮手,就有兩名小沙彌上前,把沉重的寺門緊閉,上了栓。還在門外掛了一張“今日謝絕來客”的牌子。
真如和尚亦或者說是站在真如和尚背后的九龍寺,在這座城市的分量好像很不輕。小沙彌關(guān)上門之后,那幾個跟蹤的修真者連上前敲門的勇氣都沒有,只是干巴巴地在寺門外門等著。希望能夠出新奇跡。
奇跡不是那么好碰見的。
進(jìn)了九龍寺分院,真如和尚就帶著秦之初和智屏公主踏上了大雄寶殿前的傳送臺,一道靈訣打出,頓時(shí)傳送陣中升起了金色的佛光,佛文流轉(zhuǎn),讓人身心祥和寧靜。
隨即,一道金色光華裹著他們?nèi)齻€人直沖天際。眨眼的工夫,三人就消失不見了,傳送出了道域的范圍。
秦之初從另外一端的傳送陣出來,一眼就看到高聳入云的佛祖像。慈眉善目,端莊祥和,卻又不是莊嚴(yán)大氣。
秦之初雙手合什,朝著佛祖像拱了拱身,智屏公主連忙有樣學(xué)樣。也拜了幾拜。
“大師,多謝你把我們夫妻倆帶到九龍寺避禍?!鼻刂跽f道。
真如和尚擺了擺手,“說起來。你們要去的是璇璣圣城,貧僧卻把你們帶到了九龍寺,賢伉儷不怪貧僧,貧僧就感激不盡了?!?/p>
“大師言重了,我和公主到九龍寺來,無非就是轉(zhuǎn)個道,繞個彎兒的事情。怎么可能怪大師,我們謝你還來不及呢。”秦之初說道。
真如和尚呵呵一笑,“咱們就不要你謝我,我謝你了。秦大人。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是直接前往慈航門嗎?只可惜,本寺沒有直通璇璣圣城的傳送陣,要不然,直接就把你們送過去了。”
秦之初擺了擺手?!按髱?,既來之則安之。距離上一次過來九龍寺,已經(jīng)事隔數(shù)月之久。我時(shí)常遺憾的是上一次來的時(shí)候,未能為貴寺每一尊佛像、菩薩和羅漢像進(jìn)香。這次,你可一定要讓我彌補(bǔ)這個缺憾。”
智屏公主跟秦之初心意相通,一聽秦之初的話,就知道自己的夫君肯定是想在九龍寺狠狠地?fù)埔还P。她連忙附和道:“我時(shí)常聽夫君說上次夫君在圣域游歷,吃了不小的苦頭,多虧九龍寺庇護(hù)。我作為副局你的道侶,自然也要向貴寺的佛祖?zhèn)冞M(jìn)香。還有,我聽說夫君的像被人供在了貴寺的群賢殿中,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我去看一看?”
真如和尚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才不相信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這樣說,是真的要給佛祖上香。不過,任憑他想破腦殼,也想不出來秦之初堅(jiān)持這樣做的背后原因是什么。
“難得兩位這么誠心,貧僧這就帶你們?nèi)ド舷恪V皇俏覀兙琵埶掠行┑钣钍遣粚ν忾_放的,還請兩位體諒。”真如和尚說道。
秦之初連連點(diǎn)頭。
真如和尚先帶著秦之初、智屏公主朝著最近的一個殿宇走去,那里是天王殿,供奉著四大天王。四大天王不是佛宗的主神,只能說是排名很靠后的小神了。不過秦之初進(jìn)去之后,還是瞪直了眼。盤旋在四大天王像上空的香火之力濃郁的都呈現(xiàn)一種液體的形狀了。
真如和尚感受不到香火之力,他也看不到香火之力凝聚之后是個什么樣子。
秦之初悄悄地跟智屏公主使了個眼色,智屏公主心領(lǐng)神會,“大師,我該怎么樣上香呀?”
天王殿中也沒有沙彌在,秦之初趁著真如和尚教智屏公主如何上香,如何給四大天王跪拜的工夫,悄悄地把了另外一套收集香火之力的寶貝舀了出來。
這是他路上趕路的時(shí)候,以鳳凰之卵的蛋殼為主料,再加上沿途幾座鬼城中搞來的原料,然后自己煉制的。它的特點(diǎn)有兩個,一個是容量很大,再有就是,將香火之力轉(zhuǎn)化為香火精華的速度也非常的快。
秦之初悄悄打了一個靈訣出去,一股肉眼和神識都發(fā)現(xiàn)不了的旋風(fēng)沖到四大天王頭頂?shù)南慊鹬χ?,牽引著香火之力,一個勁地往秦之初袖口中的容器中鉆。
僅僅用了不到半盞茶的時(shí)間,天王殿成千上萬年匯聚起來的香火之力,就讓秦之初搜刮了一半兒。這時(shí)候,智屏公主已經(jīng)上完了香,磕完了頭,從墊子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