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極其自然地替我拂開頰邊一縷調皮的發(fā)絲,指尖帶著溫熱的觸感。
藍眼睛里盛滿了縱容的笑意,像融化的春水,聲音低沉而溫柔:“好啊。
”
他答應得干脆利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我來教你。
保證……不會讓你摔得太慘。
”
他頓了頓,補充道,語氣帶著點促狹的認真,“……不過,安全第一,護具要戴好。
”*說走就走,我們用了三天時間做計劃,第四天就拿上行李箱踏上那片北地。
飛機降落在哈爾濱機場,一出機場,凜冽的空氣迎面撲來,帶著一種干燥而純粹的寒意,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那久違的、屬于北方的清冷氣息瞬間灌滿xiong腔,帶著一絲熟悉的凜冽感。
“呼——”
我呼出一團白霧,聲音帶著點感慨,“好多年沒回來了……我老家其實也在北方,不過自打大學那次來玩之后,就再也沒踏足過這片‘冰雪王國’了。
”身邊的諸伏景光下意識地打了個輕微的冷顫,顯然還沒完全適應這室內外驟然切換的溫差。
他緊了緊身上那件我精心挑選的,能抵御零下三十度的超厚羽絨服,灰藍色的眼眸里帶著點新奇,隨即化為溫和的認可:“確實……有點冷,不過……”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腿,唇角微彎,“……這條褲子,保暖效果確實很棒。
”“對吧!科技的力量!”
我得意地揚起下巴,趁他不注意,冰涼的手指像條滑溜的小魚,“嗖”地一下鉆進了他溫暖寬大的羽絨服口袋,精準地捉住了他放在口袋里的手腕!“嘶——”
諸伏景光猝不及防,被我這“冰爪”偷襲得倒吸一口冷氣,身體明顯一哆嗦。
他立刻反手握住我作亂的手,眉頭微蹙,藍眼睛里帶著責備和心疼:“你的手怎么這么冰?我記得給你拿了手套?”
他溫熱的大手包裹住我冰涼的手指,試圖用體溫驅散寒意。
“哎呀,忘了戴嘛!”
我笑嘻嘻地耍賴,試圖抽回手,“好啦好啦!車來了!”
我眼尖地看到預約的網約車打著雙閃停在不遠處,立刻轉移話題,拉著他小跑過去。
坐進溫暖的車廂,隔絕了外面的嚴寒,身體瞬間放松下來。
司機大哥是個典型的東北漢子,熱情爽朗,一開口就帶著濃濃的地域特色:“喲!二位是來咱這旮沓旅游的吧?瞅著不像本地人兒??!”我立刻無縫切換成“東北模式”,聲音清脆帶笑:“是呢大哥!我前幾年冬天來玩過一次,賊拉稀罕,今年過年有事兒,這不,提前十一月份就奔來了,趕早兒!”司機大哥從后視鏡里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哎媽呀!小姑娘你這東北話挺溜??!本地人兒?”“不是呀!”
我笑嘻嘻地擺手,“我有個東北老鐵!口音跟她學的!咋樣?像不像?”司機大哥比了個大拇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