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城南那場械斗,三個武者用氣勁掀翻了菜市場,就是朱雀的人從天臺上俯沖而下,三拳兩腳廢了帶頭的,剩下的當場就嚇得跪成了一排。
青龍部的標志是條藏在云里的青鱗龍,沒人見過他們的真面目。
他們是暗處的“耳朵”和“眼睛”:
潛伏在酒吧的調(diào)酒師可能是青龍?zhí)絾T,搖著酒杯就錄下了隔壁桌武者交易禁藥的對話;
海外留學的學生也可能是青龍的人,在課堂上記筆記的同時,正把某國武者組織的動向傳回國內(nèi)。
他們的檔案是最高機密,連武安部內(nèi)部的人都不知道同事的真實姓名。
有次跨國武者走私案,青龍的人偽裝成船運工,在太平洋上漂了三個月,硬生生把一船能增強內(nèi)勁的違禁藥材截了下來。
等交貨的邪派武者反應(yīng)過來,船上空無一人,只有貨艙里留下的一枚青龍徽章,閃著冰冷的光。
玄武部的盾牌上刻著龜蛇相纏的圖案,沉甸甸的像塊玄鐵。
他們守在國境線上,從零下四十度的雪原到五十度高溫的沙漠,哪里偏僻,哪里就有玄武的哨所。
新疆戈壁灘上的烽火臺遺址里,可能就藏著玄武的崗哨,探員們裹著羊皮襖,盯著紅外望遠鏡,連一只飛過界碑的鳥都不放過。
去年就有境外武者想借著沙塵暴偷渡,剛越過鐵絲網(wǎng),就被潛伏在沙堆里的玄武探員一腳踹回了界外,那一腳帶著沙粒,在對方胸口留下了個清晰的鞋印。
在云南的雨林里,玄武的人背著弩箭巡邏,能在藤蔓間如猿猴般穿梭,對付那些想偷運“蠱蟲”入境的邪術(shù)師,他們比毒蛇還擅長隱藏。
白虎部的令牌是只張牙舞爪的白額虎,透著股一往無前的兇勁。
他們是武安部的“手術(shù)刀”,專斬最棘手的毒瘤。
深山里的邪教據(jù)點,聚集了上百個練邪功的武者,普通特警根本靠近不了,白虎的人來了,穿著防彈衣,手里卻拎著唐刀,一個沖鋒就劈開了據(jù)點的石門;
某個傳承千年的門派仗著人多勢眾,公然在市區(qū)開設(shè)“武館”收保護費,白虎的小隊夜里突襲,天亮時武館的牌匾就被劈成了柴火。
館長被按在地上時,還在喊:“你們敢動我?”
結(jié)果話音未落,就被白虎的隊長一拳打碎了牙。
他們的行動報告上永遠只有兩欄:“目標”和“清除時間”,干凈利落得像用刀劃開的紙。
這四個分支,一個管監(jiān)察,一個掌情報,一個守邊疆,一個主攻堅,像四顆鉚釘,把武者世界牢牢釘在秩序的框架里。
尋常人或許一輩子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但每當深夜里有異常的氣勁波動,或是街頭突然響起不尋常的打斗聲,總有那么幾道身影會悄然出現(xiàn),讓一切重歸平靜。
這就是武安部,藏在現(xiàn)代社會褶皺里的守護者,用屬于這個時代的方式,續(xù)寫著“俠以武犯禁”的古老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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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羽凡僵在原地,耳邊還回蕩著店員關(guān)于武安部四分支的介紹,那些關(guān)于朱雀的監(jiān)管權(quán)、青龍的隱秘行動、玄武的邊境防線、白虎的雷霆手段的描述,像一把把重錘,在他心里砸出沉悶的回響。
他望著眼前這個穿著沾著番茄醬的工作服、胡茬里還卡著面包屑的男人,很難將其與“執(zhí)掌武者生殺大權(quán)”的朱雀成員聯(lián)系起來。
可方才侯顯和袁盛那瞬間癱軟的恐懼不會作假,那句“避免被執(zhí)法者直接抹殺”的平淡話語里藏著的寒意,正順著脊椎一點點往上爬。
他的指尖無意識地絞著腕上的繃帶,粗糙的布料蹭過結(jié)痂的傷口,帶來細碎的癢痛,卻剛好壓下了心里那股翻涌的震撼。
雙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微微發(fā)顫,不是因為害怕眼前的店員,而是因為突然窺見了這個世界更深層的規(guī)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