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92章 許家要成絕戶了（第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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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四合院里的風(fēng)浪，比廠里更甚。

他剛邁進(jìn)前院大門，就感覺無數(shù)道目光如同探照燈般聚焦在他身上，正在水龍頭前洗菜的楊瑞華看到他，立刻撇了撇嘴，眼神里充滿了鄙夷，還故意把水開得嘩嘩響。

正在嘮嗑的賈張氏，眉眼一翻，陰陽怪氣地嘟囔。

”哼！有些人啊，看著人模狗樣，背地里盡干些缺德帶冒煙的事兒，也不怕遭報(bào)應(yīng)。”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許大茂聽見。

中院更是重災(zāi)區(qū)，秦淮茹看到他，立刻拉著小當(dāng)轉(zhuǎn)身回屋，”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仿佛他是什么臟東西。

賈東旭站在門口，眼神復(fù)雜地看著他，想說什么，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搖搖頭。

就連后院消食，平時(shí)不怎么摻和事的李慶祥師傅，看到他回來，也皺了皺眉，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許大茂感覺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

每一道目光，每一句低語，都像鞭子一樣抽打在他身上。

他臉色慘白，額頭冒汗，腳步虛浮，幾乎是踉蹌著沖回了自己家，反手關(guān)上門，背靠著門板，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狂跳不止。

完了！

徹底完了！

他的名聲，在廠里，在院里，徹底臭了！

許家屋里，氣氛更是壓抑得如同冰窖。

許富貴陰沉著臉，坐在桌旁，手里夾著一支煙，煙霧繚繞，卻遮不住他眼中那熊熊燃燒的怒火和深深的絕望。

許媽坐在炕沿上，眼睛紅腫，顯然是哭過，看著兒子這副狼狽樣，又是心疼又是恨鐵不成鋼，忍不住數(shù)落道。

”大茂啊大茂，你…你怎么能干出這種事啊，你讓爹媽以后還怎么在院里抬頭做人？你讓咱們老許家的臉往哪擱？你…你這是要讓我們?cè)S家絕戶啊?！闭f到最后，聲音哽咽，又抹起了眼淚。

絕戶兩個(gè)字，像一把尖刀，狠狠刺進(jìn)了許富貴的心窩，他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許大茂，那眼神里的絕望和失望，讓許大茂不寒而栗。

”爸…媽…我…我知道錯(cuò)了…”許大茂聲音發(fā)顫，帶著哭腔，試圖辯解，”我…我就是一時(shí)糊涂…那姑娘她…她是自愿的…”

”閉嘴。”許富貴猛地一拍桌子，他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猛地站起身，幾步?jīng)_到許大茂面前。

”自愿？你還敢說自愿？”許富貴的聲音因?yàn)闃O度的憤怒而嘶啞變形。

”人家爹娘都堵到廠門口了，那姑娘…那姑娘都…都那樣了，你還敢說自愿？你當(dāng)全廠的人都是瞎子？當(dāng)全院的人都是傻子？”

他越說越氣，看著兒子那副畏畏縮縮，毫無擔(dān)當(dāng)?shù)臉幼?，想到許家從此可能背上絕戶的罵名，想到兒子這輩子可能再也娶不上媳婦，想到自己辛苦經(jīng)營(yíng)半輩子的臉面一朝喪盡…

一股邪火直沖腦門。

”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gè)沒出息的東西?！痹S富貴怒吼一聲，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和暴戾。

他抬起腳，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腳踹在許大茂的肚子上。

”嗷——”許大茂猝不及防，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