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同眾人有說有笑的。
其中一人,他還認識,名叫謝裕。
這謝裕家里還算富足,有著幾百畝良田。
但謝裕顯然不是讀書的料,都二十多歲了,連個秀才都沒考中,還整日削尖腦袋往他們這群文人雅士身邊湊。
對于這謝裕,不但他瞧不起,他們那個圈子里的很多人都瞧不起。
今兒個這是怎么了?
這些人對這個連沈鏡都不如的廢物這么熱情。
正當趙應暗暗疑惑的時候,圍在詩社外面的人也看到了馬車上的趙應。
“趙解元!”
“見過趙解元。”
眾人紛紛跟趙應打招呼。
趙應叫停馬車,緩緩從馬車上走下,沖著眾人微微拱手:“諸位這是在干什么?”
見趙應似乎還不知情,馬上就有人跟他說:“趙解元你還不知道吧?昨日謝兄在這詩社做得一首絕佳之作,已經(jīng)被詩社收錄到甲集一等之中……”
什么?
趙應臉上狠狠一抽。
謝裕寫的東西,能入詩社甲集一等?
他也算是這詩舍的常客,他當然知道甲集一等的份量。
這些詩舍每三年會刊印詩集,等入甲集一等的詩詞,是必然刊印出來流傳于世的!
他身為懷州第一才子,也就有一首詩入選了詩社的甲集一等!
謝裕算什么玩意兒?
他寫的詩詞,也配入甲集一等?
“這詩舍的鑒賞力,真是越來越差了!”
趙應毫不掩飾對謝裕的輕蔑,輕哼道:“什么人寫的詩詞,都能入選詩社甲集一等了!”
聽著趙應這輕蔑的話,好不容易出點風頭的謝裕頓時不滿。
但還沒等他說話,旁人就替他說了起來,“趙解元,謝兄昨日所作之詩,絕對是難得的佳作!便是放到京都的詩社,怕是也能入選甲集一等!”
“對對,謝兄那首詩,意境悠遠,朗朗上口,入選甲集一等,絕對實至名歸!”旁人跟著附和。
“哦,是什么?”
趙應嗤笑,“既然大家都這么說,我今日還非要品鑒一下謝兄的大作!”
說著,趙應便大步流星的走進詩社。
雖然現(xiàn)在還早,但詩社的人卻已經(jīng)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