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前不久才舉辦過喪事。
供桌上,擺著三個人的遺照。
都是男性,年紀(jì)相仿。
不過陸非一個都不認(rèn)得。
“他們都是我的學(xué)徒。”
老人將陸非推到靈堂前,深深地望著那幾張遺照。
“我一手把他們帶大,還指望著他們給我養(yǎng)老,可他們卻走在了我的前頭。留下我一個孤老頭子,活著有什么意思?”
“從小就跟著我學(xué)手藝,反而一個接一個栽在別人手里?!?/p>
“不成器??!不成器!”
老人恨鐵不成鋼的搖頭。
“老人家,節(jié)哀?!标懛堑匕参俊?/p>
“節(jié)哀有什么用?要讓害死他們的人也節(jié)哀!”
老人眼神陰沉,臉頰的疤痕讓他愈發(fā)顯得可怕,粗糙冰涼的雙手搭在陸非肩背,從骨頭上用力捏過。
他他手法很古怪,陸非可不會認(rèn)為這老家伙是在給自己按摩。
“原來是摸骨!”
陸非心中一動,再想到理發(fā)店剃頭刀,終于明白這老家伙是什么身份了。
“你的骨相還真不錯!”
“怪不得那些兔崽子都不是你的對手?!?/p>
“我這輩子就一個愿望,就想把祖?zhèn)鬟@門老手藝傳下去,可惜被你搞得后繼無人!”
老人自嘲地笑了笑。
“看你一身本事和法器,想必也不是尋常人家的后人!不過無所謂了,反正我都不能讓你活著走出去!”
老人將椅背放倒,讓陸非躺了下來,然后去打了一盆開水,拿來毛巾和潔面膏。
顯然,是要給自己剃頭!
摸骨,剃頭。
這是個剃頭匠!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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