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綰思了兩秒,自信道:“那就把這個東西搶回來?!?/p>
“我不管那些有的沒的,想要的東西當(dāng)然要得到了?!?/p>
“如果它離開我是因為我對它不夠好,那我就加倍對它好,讓它離不開我,如果它拋棄我是因為不喜歡我了,厭惡我了,那我就把它綁在身邊,霸道地說,你只能待在我身邊,哪都不能去?!?/p>
她表情很明顯是在開玩笑。
宋時煦卻聽得很認(rèn)真,很仔細(xì)。
后來幾天,他便不去學(xué)校了,和宋甫閣一起參加不同的聚會和宴會。
宋甫閣總算可以光明正大介紹自己有個兒子了。
這類場合,安錦必須得跟在身邊才行,不然會引人懷疑。
他們都贊揚她的兒子一表人才。
問起宋時煦為什么現(xiàn)在才出席正式場合時,宋甫閣回答得也坦然,自小病弱,現(xiàn)在才養(yǎng)好了些身體。
宋甫閣說著看了安錦一眼,安錦便規(guī)矩道:“我和甫閣最大的心愿,就是把孩子的身體照顧好?!?/p>
“這是自然,什么都比不上身體重要?!蹦侨速r笑道。
宋時煦眼見她臉色蒼白,還得強(qiáng)撐著笑意接受別人的祝賀。
宴會結(jié)束,他和安錦乘坐同一輛車離場,宋甫閣留下來和老朋友攀談。
車?yán)锇察o又昏暗。
安錦突然開口:“宋時煦,見到我難堪,你是不是很開心?”
宋時煦沒隱藏:“嗯?!?/p>
安錦一聲冷笑:“你好像一直以為,你母親去世里面有我的手筆?!?/p>
宋時煦投去一眼:“什么意思?”
“我從未和你母親見過面,從未說過話?!?/p>
“我只是不小心參與了你們宋家的家庭會議,聽見你的親人們討論著怎么樣可以讓你母親心甘情愿地去死?!?/p>
宋時煦聽著,心里像是被一根繩慢慢擰到一塊。
安錦笑得諷刺:“人還是別被蒙蔽了才好?!?/p>
“認(rèn)錯了仇人就不好了。”
“你也別覺得我有多期望和你父親在一起,他不愛我,卻死死束縛著我,如果可以我寧愿為你母親讓位?!?/p>
他們的對話僅限于此。
宋時煦看朝窗外,天空很暗,浮過的云完全吞噬了原本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