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報復嗎?
“你說,不會真的有什么聻鬼吧?!笔钒⑷澪〉目粗矍袄淝宓姆皇?,心中不禁有些發(fā)怵。
”怕什么?“戚佑勛白了一眼史阿三,自顧自的講道:”這個時間,這里怎么沒有巡夜的城吏??仔《谒麄兩砗笠谎圆话l(fā),緊張的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走了片刻三人似是聽到了什么異響,一齊看向了身旁的房屋。
史阿三支支吾吾的指著那里說道:“那…那不是…死人的那間院子?”
清冷的月光拍打著破落的屋檐,時不時拂動的垂楊悄悄傳來窸窣的聲響,戚佑勛率先打破了沉默:“怕…怕什么,拿出家伙什兒,定是那賊人晚上回來偷盜財物,抓到了立功就在今日。”
史阿三抽出腰刀,咽了口唾沫,與默默拔出鐵尺的孔小二對視了一眼,便跟上了戚佑勛的腳步,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
三人摸到了屋邊,孔小二剛想探查一下情況,戚佑勛便一腳踹了進去。
“巡城司查案!誰…誰…”戚佑勛聲音漸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史阿三急忙來探頭望去,嚇的雙腿癱軟坐在了地上,他只見雜亂無章的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桌案,一對雕花紅燭幽幽的發(fā)散著陰冷的寒光,周遭原本干涸地血液,似是有了生命一般圍在周圍,好似一片片隨手閑畫的符箓。
“這……這到底是什么?”戚佑勛震驚的不知所措,眼前的場景實在超出的了他的認知,史阿三則是拉著孔小二的衣角苦苦哀求他二爺救他于水火。
“不管這是什么,我們還是先去通知巡城司增點人手,這也太邪性了?!笨仔《澏吨鴮⑹钒⑷崎_,攔著二人便向院外走去。
“二爺,怎么一下子這么冷???”史阿三沒走幾步便開始打哆嗦,他們?nèi)讼仁锹牭解忚K的叮叮聲,而后只見淺淺的霧氣從籬笆外蔓延而來,竟見得些許白霜。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霧中緩緩而來,猩紅的雙眼如辰星散撒著光輝,蒼白的肌膚如同無花果的乳汁,瘦長纖細的臂膀好似干枯的樹干。
說時遲那時快,戚佑勛從袍子底下將藏起來的手銃掏出對著那怪物開了一槍,彈丸穿破薄霧,將怪物的肩膀撕扯的粉碎,無數(shù)飛濺而出的液體如同繁星般撒向夜空。雖然被擊退了一步,但那怪物停頓片刻卻依舊朝著他們走來,戚佑勛顫抖著手努力的想將彈丸重新裝入銃口,可怎么也裝不進去。
“跑!”孔小二大喊一聲,三人如同脫韁的野馬向著房屋后的小巷跑去。
“叮鈴鈴,叮鈴鈴。”沒跑多遠便又聽到了搖晃銅鈴的聲音,戚佑勛邊為火銃裝填彈藥邊不爽的抱怨道:“你還不把你那銅鈴丟了,多半是他引來的?!?/p>
史阿三想了一會,剛要說什么,卻見路前月下站著一個身材瘦小頭戴兜里的怪人攔在路中間,咯咯的怪笑著。
戚佑勛沒有分毫遲疑,抬手一銃便打了過去,可剛剛那那怪物不知又從哪里冒出,用他的殘肢給他當下了這一槍。三人頓覺絕望,剛欲轉(zhuǎn)身逃跑,戚佑勛與孔小二便被那怪物拍飛到墻邊暈了過去。
史阿三腳下一軟,癱倒在地上,如同一條蛆蟲不斷的向后蠕動。
“發(fā)誓,自愿將你腰間的銅鈴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