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開很久嗎?要不我先回去?正好舞團下午有排練……”
“請假吧,開不了多久,”顧之舟放緩語調(diào),“我想跟你談談?!?/p>
他這樣溫聲軟語,松似月哪里會不答應:“好?!?/p>
顧之舟似乎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腦門,一語雙關:“紅了?!?/p>
松似月這才后知后覺,兩人的樣子實在太親密,自己的臉已經(jīng)燒得不成樣子了,于是低下頭:“我去洗手間。”
說完討也似地進了洗手間。
顧之舟什么也沒說,還非常周到得替她關上了門。
松似月捂住臉頰。
真是太沒用了,根本不需要顧之舟撩撥,她都會下意識不自在。
洗手間各個角落都充斥著顧之舟身上的味道。
她不得不用涼水澆了臉,等自己臉不那么紅了才開門出來。
顧之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
大門緊閉,室內(nèi)空調(diào)溫度適宜,茶幾上放了一盤鮮艷欲滴的。
然而,松似月還是一眼發(fā)現(xiàn)了不對。
床頭柜上原本自己的那張照片,不見了。
夫人,真乃福星吶
“老板,對不起,”左不言垂著頭跟在顧之舟身后解釋,“是我的疏忽,沒注意您床頭放著夫人的照片。”
顧之舟看也不看他,邁著長腿往會議室的方向走。
高層會議開了一半,顧之舟突然從位置上站起來,鐵青著臉離開。
不僅所有高層懵了,就連左不言也措手不及,只好亦步亦趨跟在后面。
誰知顧之舟腳步?jīng)]停,徑直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左不言以為他有什么東西忘記帶,忙小聲說道:“老板,是有什么東西落下了?我去給您取?!?/p>
顧之舟沉著臉,腳步越走越快,匆忙拉開門休息室的門,再出來的時候懷里鼓鼓囊囊抱著一個發(fā)黃的相框。
左不言心中頓時「咯噔」一聲,自己這次是闖禍了。
他不敢迎上去,眼睜睜看著顧之舟打開保險柜,小心翼翼把那個相框放了進去。
左不言發(fā)現(xiàn),很多時候他都不了解自己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