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嫻帶著糖糖洗漱干凈,吃飽喝足這才慢悠悠的去了斜對面的清凌書齋。
只是這會子的夏掌柜一改昨日的春風(fēng)得意,正被一個五十多歲的人訓(xùn)斥罵咧的和孫子一樣。
“蠢貨,這種事情都能發(fā)生,我養(yǎng)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李魁混在其中看熱鬧,一瞧見姜嫻母女,小聲提醒:“夫人,那人就是清凌書齋的東家夏東升,那掌柜也是他們家培養(yǎng)的家奴?!?/p>
姜嫻故作不知,問了一嗓子:“發(fā)生什么事了?這書齋怎么跟洗劫一空了一樣?”
“他們書齋昨晚被老鼠啃咬的,所有的存活和書畫毛筆都被啃爛完了!”李魁生怕姜嫻錯過熱鬧。
姜嫻笑著感激一句,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李魁的布鞋上綁了一圈稻草,微揚(yáng)唇角勸說一句:“李大哥,值夜了一宿不困嗎?”
李魁困得直打哈欠:“困啊,我要趕緊回家睡覺了,對了喬夫人,謝謝你的桂花糕!”
“慢走??!”
李魁剛走沒兩步,就看見兩個人走路沒注意滑摔倒,一不小心還撞到了臺階上,疼得臉色煞白,他低頭一看自己鞋上綁著的稻草,心想喬童生夫婦倆可真是好人啊!聽好人的話準(zhǔn)沒錯!
清凌書齋門口。
夏東升氣得快昏厥過去了,但還是吩咐人趕緊收拾,不知道還以為夏家做了什么缺德事,才會導(dǎo)致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呢!
姜嫻看了半天熱鬧才抱著糖糖擠進(jìn)人群,走上前看著鋪?zhàn)芋@訝道:“媽呀!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故作驚嘆過后,姜嫻扭頭一看低垂著頭的夏掌柜,喊道:“夏掌柜,你們書齋這是怎么了?我要的半熟宣紙和湖筆,你們準(zhǔn)備好了嗎?別交付不了啊!”
夏掌柜一抬頭瞧見姜嫻,眼前一黑整個人都倒了下去,兩個小二趕緊扶住了他。
夏東升皺眉打量著姜嫻,又看著自家掌柜沒出息的樣子,冷聲開口:“這位姑娘,我們鋪?zhàn)邮艿绞鬄?zāi),鋪?zhàn)永锏臓顩r你也瞧見了,目前沒有任何貨物能交付,你還是等過幾天再來買宣紙和毛筆吧!”
姜嫻聞言立即放下糖糖,從懷中掏出昨天和夏掌柜簽訂的契書,反駁夏東升:“那可不行啊,昨天我已經(jīng)付了一百兩定金,和夏掌柜定下了湖筆和宣紙,說好今天早上交付,我還要帶回去捐給我們族人呢,你現(xiàn)在說交付不了,還有沒有誠信了?!”
出來開鋪?zhàn)有猩痰?,最怕被人說沒誠信。
一旦沒誠信的帽子扣在鋪?zhàn)由?,那以后的生意肯定會大打折扣?/p>
夏東升雙手背后,負(fù)手而立:“你要多少?不就是宣紙和湖筆,老夫就是傾家蕩產(chǎn)也給你湊齊交付?!?/p>
姜嫻邪魅一笑:“不多不多,也就一百刀半熟宣,還有一百支十五兩銀子每支的湖筆,我付完錢的,還簽了契書,你們?nèi)羰巧衔缃o我交付不了,那不僅要退我定金還要三倍賠償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