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見不平?”她皺眉“胡太太,不會是你后媽吧。”
她問。
“你神經啊?!焙G生翻了個白眼“你才是我后媽呢?!?/p>
“不巧,我對你父親沒興趣?!?/p>
胡艷生正準備走,卻被方卿眠叫住。
“好奇怪啊?!?/p>
方卿眠抿了抿嘴,皺了眉眼,像是無辜受冤的孩子。
“胡太太明知蘇夫人是屬意我做陸家的兒媳,為什么要邀請胡太太來呢?我記得胡家一直跟方家有來往啊。方家不認我,反而對意映關愛有加,我要是胡太太,肯定會拒絕的啊?!?/p>
胡艷生厭煩:“陸家生意比方家大,母親想跟陸家搭上線,來這里很正常啊,什么腦子?”
“既然是想跟陸家搭上線,為什么要帶你?!?/p>
方卿眠折了花枝,放在鼻尖,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霜雪洗禮后的梅花,果然更香。
“當然是因為我拿得出手唄?!焙G生想也沒想就回答“我和你不一樣,是正兒八經的胡家的女兒,蘇夫人邀請,母親帶著我這個正牌女兒,很正常吧?!?/p>
“帶你才不正常呢。”
方卿眠笑:“你蠢成這樣,帶你不是攪局嗎?”
“你說什么?”胡艷生上前兩步掐住方卿眠的手腕,或許是因為方卿眠的本身就雪白纖細,胡艷生輕輕一掐,她的手腕就出現(xiàn)一條紅色的痕跡。
“你不蠢嗎?”她甩開胡艷生的手:“你的脾氣性格,你和方意映的關系,你母親怎么會不知道?都是商場里摸爬滾打的人精,你下一步要做什么,她門清。”
胡艷生的僵住,停在那,一動不動。
確實,如方卿眠所言,一般這樣的場合,母親都不大會帶她出席,今天破天荒的,帶她來。
“你想說什么?”
她問。
“嗯我猜猜?!狈角涿邠沃掳汀澳隳赣H既不想得罪方家,又想搭上陸家這條線,今天蘇文月邀請,她本可以推拒,但是她知道,蘇文月想利用她告訴外界,和方家關系好的胡太太都出席了,方卿眠和陸滿舟的婚事,她方家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p>
胡艷生屏氣凝神,她的手攥成拳頭,縮在袖子里,忍不住地顫抖。
“所以你母親權衡再三,帶上了你?!狈角涿咧噶酥负G生。
“你跟方意映關系好,所以見了我,大概率會對我不滿,甚至幫方意映出氣,你母親就可以作壁上觀,一面訓斥你,跟蘇文月投誠,一面又讓你辱我,幫方意映出氣,不至于得罪方家?!?/p>
方卿眠笑得滲人:“胡艷生,你母親拿你當槍使呢?!?/p>
“你胡說。”她狠狠推了方卿眠一把“不會的,我母親不會的?!?/p>
“會不會,我們試一下?!?/p>
她有些怯懦,卻還是強裝鎮(zhèn)定:“我母親不會的,你休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