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云琛臉色一陣青白,嘴唇也煞白發(fā)抖。
這表情把霍乾念嚇壞了,登時頭皮發(fā)麻,一把撒開什么稀稀干干的,沖上去就要抱云琛,急道:
“琛兒你別氣!逗你的,嚇唬你的,不是真的!我錯了,你不要生氣!”
可惜云琛此刻震驚得神思恍惚,什么也聽不見看不見,只臉色慘白,眼眸含淚,喃喃說著“好,那你就與你心愛的惜惜成家吧”隨即大力勒馬而去。
這一下急得霍乾念撒丫子狂追,跑出去幾十丈,才想起來自己有馬,又慌忙掉頭去牽馬,嘴里還大喊著“琛兒我錯了!”沒命地追了上去。
眾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伏霖直接被這一幕氣笑了,活動著手腕朝段捷走去,咬牙切齒:
“你出的餿主意是吧??我今天不把你這傻逼打得叫媽,都白瞎我為云琛畫了半個時辰的妝!”
甚少見伏霖吃人一樣的表情,段捷嚇得到處躲,連忙解釋:
“不是!等等!不怪我啊!誰讓云琛移情別戀喜歡什么清玄小相公!她先變心的啊,弄的姓霍的沒命嗷嗷哭??!我這不是想個法子讓倆人和好嗎?不是說吃醋有益身心!嫉妒催化愛情嗎?”
“云琛可能變心嗎??早他媽認(rèn)出霍乾念了!你當(dāng)她傻啊?!”伏霖大吼一嗓子,揮著拳頭朝段捷而去。
另一邊,見霍乾念已經(jīng)破防追云琛而去,自己不必再演了,惜惜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全無方才一丁點(diǎn)柔弱美人的姿態(tài),甩著帕子直扇風(fēng),抱怨道:
“累死老娘了,就一個下馬車,兩句臺詞,練了我半個月!要不是看在金子的份上,我才不接這棒打鴛鴦的缺德差事呢!”
羅東東這下才算看懂,恍然大明白地“噢——”了一聲:
“原來如此,霍將軍誤會云將軍變心,就假裝自己變心來刺激云將軍的心?現(xiàn)在刺激得太刺激了,又追著哄去了?講真,一般腦子里沒二兩水,都想不出這么餿、這么賤的主意。”
說完,站在他身邊的榮易沒有像平常一樣積極捧哏,羅東東非常不習(xí)慣,轉(zhuǎn)頭找人,卻見榮易已不知什么時候竄到了惜惜身邊,正對著美人噓寒問暖:
“惜惜姑娘到底怎么認(rèn)識霍將軍的?”
惜惜上下打量榮易,眼神微亮,眉梢眼角溢出風(fēng)情,戲腔笑道:
“小女子南曲班子賣唱的,霍將軍十兩金雇我來配合演戲,說是為了讓他家夫人吃醋?!?/p>
“那姑娘這一路舟車勞頓過來,累壞了吧,在煙城休息幾日,再走吧?”
“好呀,就怕爺嫌棄我,臟了爺府上的地磚?!?/p>
“怎會?你若嫌臟,那就在榻上待著,別下來唄。”
“哎呀,那人家一個人待著害怕呢!”
“那我陪你,好不好?”
聽著二人無比曖昧的對話,瞧著那郎有情妾有意的眉來眼去的架勢,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榮易就將惜惜拿下,羅東東整個人都呆了,心說:
榮易啊榮易,論泡妞,你稱第二,沒人敢當(dāng)?shù)谝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