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將主持開過光的佛珠獻給陛下,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面色冷然,還真有點得道高僧的面相。
梅妃娘娘這時卻開口道:“佛子留步,都說能近身聆聽佛子講經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前幾日您去了公主府講經,不知何時能入宮來,給我們姐妹也講講?”
婉貴人也附和道:“是啊,我記得那日宣嬪娘娘去了公主府呢,不知是否有幸見了佛子?!?/p>
宣令君停箸,“那日我并未見到佛子,恐是與佛無緣吧。”
無心淡淡撇了她一眼,第一次見到這么直言,不與佛親近之人,“那日貧僧身體不適,并未在公主府久留,那么,貧僧告退。”
“等等!”婉貴人突然站起來,“還請佛子留步,需要您幫臣妾做個見證。”
無心的臉色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就又恢復了高冷的佛子形象。
婉貴人走到大殿中央,“稟告陛下,臣妾要告發(fā)宣嬪……私通——”
宣令君身子一僵。
魏紫震驚著,但依舊脫口而出,“婉貴人,你胡說什么!”
婉貴人諷刺一笑,“果然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p>
蕭棣面黑如鐵,臉上也沒了春風和煦般的微笑,多年坐在高處的威壓,讓宮宴上的人都喘不過氣來。
宣令君看了一眼丹寧長公主,沉下心問道:“你說我私通,那請問奸夫是誰?”
婉貴人挑釁的看了她一眼,“都被拆穿了,還不主動認罪,當真是厚臉皮,回稟陛下,宣令君的奸夫便是平陽侯庶子韓繼。”
宣令君一瞬間迷茫,“是誰?”
魏紫在她耳邊輕聲道:“曾經國公爺有意與平陽侯府結親?!?/p>
宣令君想起來了,她好像差點是要有個未婚夫,可是她跟這人一面都沒見過啊。
婉貴人嗤笑一聲,這人還裝的真像,“稟告陛下,在您回宮叁日前,宣嬪娘娘曾到長公主府做客,待了大半日,凌晨才回宮,是也不是?”
宣令君沒有反駁,“是?!?/p>
婉貴人又轉身,問站在大殿一側的佛子,“敢問佛子,那日你是否看見宣令君和韓繼進了同一間房?!?/p>
無心回想起來,那日他正要離開時,確實看到宣嬪娘娘和這位韓公子進了公主府正殿,“是,不過是宣嬪娘娘先進去,然后我便去了偏殿等候,沒過多久,在偏殿拜見了長公主殿下,出來時,見到這位韓公子去了正殿,之后的事情貧僧便不知了?!?/p>
宣令君當然也不知,她那時在密室,正殿里來去了何人,她并不知曉。
蕭棣指尖敲擊著金色扶手,目光幽深,沉聲道:“宣嬪,當時你在哪里?”
“我記得我一直在正殿?!毙罹琅f坐著,收起了剛才宴會上懶散的模樣,有幾分軍人的挺拔,“我并未與韓繼私通?!?/p>
宣家人幼時都是接受過軍隊訓練的,宣令君也不例外,這場仗她不能輸,“當日我在正殿,求見長公主殿下,等了一下午,并未見到長公主,只能漏液趕回,還加重了病情,僅此而已,我并未見到韓公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