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看了我一眼,苦笑著聳了聳肩。
兩個警察的眼神也變成了同情。
“好好跟孩子溝通,別給太大壓力。”
其中一名警察公事公辦地留下一句話,就和同事一起轉(zhuǎn)身離開了。
警車遠(yuǎn)去的警笛聲,由近及遠(yuǎn),最終消失不見。
我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了,癱倒在地。
3
我被徹底鎖進(jìn)了房間。
李浩搬來了椅子,把我的房門死死抵住,發(fā)出一聲嘆息。
我媽在客廳里無助地哭了起來,那個男人溫言軟語地安慰她。
“阿靜,別哭了,身體要緊。曉璇會好起來的,我保證?!?/p>
我一陣氣急,往門上狠狠踢了一腳。
不能坐以待斃!
如果真的被他們當(dāng)成瘋子,那我就再也沒有機(jī)會揭穿他了!
我決不能讓他繼續(xù)待在家里,傷害我的家人!
深夜,我聽著外面的動靜徹底消失,確認(rèn)他們都已經(jīng)睡下,才悄無聲息地從床上滑下來。
貼著冰冷的門板,將眼睛湊到鑰匙孔上,向外窺視。
客廳里一片黑暗,只有月光從窗簾縫隙里灑進(jìn)來。
突然,主臥的門“吱呀”一聲輕響,一道黑影走了出來。
是那個男人。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沒有開燈,悄無聲息地穿過客廳,徑直走到了白天我砸碎花盆的地方。
緩緩地蹲下身,伸出手,似乎想去碾碎一截散落在地上的君子蘭根莖。
讓我永生難忘的的一幕發(fā)生了。
那截早已枯死根莖,竟然猛地蜷縮了一下!
緊接著,從它那參差不齊的斷口處,滲出了幾滴紅色液體。
我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沒有讓那聲已經(jīng)沖到喉嚨口的尖叫爆發(fā)出來。
那株君子蘭真的怕他!
這一幕讓我渾身冰冷,可誰會相信呢!
我意識到,我不能再用這種超自然的理由去抗?fàn)幜?,那只會讓我一直被?dāng)做神經(jīng)病。
必須找到一個無法被忽視的,可以一擊致命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