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歡站了起來,下巴處的疼痛已經(jīng)緩和過來了,已經(jīng)不疼了。
她一直仰頭看著魏翊,自然也就順著他的目光往側(cè)邊看過去。
那邊的廊廡空蕩蕩的,有什麼的好笑的?
沈湘歡不明所以,卻也不敢追問。
她扶著紅柱站穩(wěn),往後退了半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多謝裕王殿下垂憐。”她把腦袋低下,就再也沒有將頭給抬起來,視線一直盯著她的鹿皮小靴尖。
魏翊看著她泛紅的眼尾,淡聲,“沈姑娘客氣了?!?/p>
他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將藥膏放在適才她坐的地方。
隨後轉(zhuǎn)身,帶著他的侍衛(wèi)離開。
沈湘歡目送男人,瞧著他挺拔修長的背影,腦子里忽而想到了一個人。
那日她上街,因為想看熱鬧,擠不過旁人,險些被撞倒了,有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拉住了她。
那個人長身而立,身量與眼前的魏翊好像啊。
會是他麼?
但夜市嘈雜,人聲鼎沸,魏翊一個尊貴無雙的王爺怎麼會夜半去那樣吵鬧的地方,合該在王府里吃酒賞月才是。
或許是她多心了,這天地下身量背影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那人跟阿兄也蠻像的。
可魏翊身上的熟悉感從何而來,那種熟悉,就好像,兩人早就見過,可她確信沒有見過魏翊。
沈湘歡兀自看著對方失神。
含珠端著做好的蓮子su過來,問她在看什麼?
沈湘歡搖頭,“沒有?!?/p>
魏翊的身份過於貴重,還是不要說了,他的言行舉止讓人捉0不透,若是一個不小心,只怕得罪了他。
不單是父親,就連眼下很得圣眷的江御林在他面前都跟孫子一樣,足以見他的厲害。
“哪里來的藥?”含珠看到了藥膏。
沈湘歡塞了一塊蓮子su放到嘴里,剛要解釋,含珠已經(jīng)驚呼道,“居然是如玉粉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