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面前的男子的肩膀,目光又轉到了那些個議論紛紛的小輩身上。
“議論個什么出來了?瞧瞧你們一個個,但凡有一個出息的,何須我同侯爺商量?!?/p>
他又看著那幾個,心里明顯還有些不服氣的長輩。
“這淮陽地界,當初宋家被人騎在頭頂,被齊爺他們欺負的時候,你們個個都不敢出頭,如今倒好,怎么覺得別人占了你們的便宜?!?/p>
若非是他。
若非是云鴛細細籌謀。
就靠著這幾個酒囊飯袋。
宋家家業(yè)早就已經(jīng)被拜個精光。
更別說如今有這番風景。
“他身上還無家主令時,便能夠自省己身,再瞧瞧你們一個個,這些年除了腰圍越發(fā)大了,還有哪處有長進?”
他今日原本便沒有想給這些小輩們留半分顏面。
此刻說的話也幾乎全都化作了刀子般,插進了人胸膛。
看著面前的他們沉默不已。
他開口再次說道,“知道自己不足就好好改正,而不是眼氣別人有別人的契機?!?/p>
這淮陽宋家就是因為心懷鬼胎之人太多。
他們看似似乎好像是扭成了一股繩,可實則個個也都不過是在互相利用。
“四公子,門前來客,是從京城來的馬車,送回來的是之前入了京城省親的兩位小姐?!?/p>
宋漪瀾和宋怡瑤。
他點了點頭,讓人將人迎了進來,一群人又去了正堂。
宋漪瀾雖扎了婦人頭,可卻怎么都能瞧得出與身旁站著的宋怡瑤不同。
“漪瀾見過四叔,見過家主,見過諸位叔伯。”
宋怡瑤雖也跟著行禮,但終究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
從京城走過一遭,卻沒想到最后仍舊還要回到這猶如牢獄之中的宋家老宅。
“你們舟車勞頓定是辛苦,原本應該早早安排你們回去休息,只是…”
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云鴛,示意他走上前來。
“宋侯的意思,漪瀾曾經(jīng)也跟著二哥學了不少生意廠商的事,這淮陽生意場上的人也幾乎沒有其不認識的,你這一年雖為宋家爭了不少,但終究還是…便想著讓漪瀾來給你打打下手?!?/p>
宋漪瀾聽見這話時都有些慌亂。
畢竟她也只是以退為進,求了個往后能生存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