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熟練地避開了重要的經(jīng)脈位置,選的也是她小臂的位置而非手腕。
雖冷血無情地割了,嘴上還是有幾句安撫的話的:“一會給你上藥,保準不會留疤?!?/p>
“……多謝?!?/p>
“對了,阿粟呢?他去苗疆了沒,活著還是死了?”
江元音自不可能跟夜七提及阿粟去了苗疆,可能是襄國朔帝之子。
是以只是含糊了提了一句:“他已學會了控蠱,未隨我入京。”
夜七面露失望之色:“難怪不來霧月山尋我,可惜了,我難得相中個徒弟。”
夜七不僅是真的取了江元音的血,最后還給她喂了“藥”,讓她渾身冒虛汗,臉色慘白,好似真的取了心頭血,要了半條命。
李彥成見到她這副模樣,不疑有他,抬眼看向夜七:“藥可制好了?”
夜七點頭:“我得多為皇上備上幾顆,待棲梧公主調理好身子了,得再取個幾回?!?/p>
江元音:……真是活閻王。
李彥成這才關心地看向江元音:“你身子可還受得?。俊?/p>
江元音一臉強撐地堅強地點頭,虛弱道:“為了皇上,再取多少回都愿意。”
李彥成目露滿意之色,這才放江元音回鳳儀宮休養(yǎng)。
夜七劃的那一刀并不深,也沒真的取她多少血,但是那藥,藥效太猛,令她非常虛弱,一回了鳳儀宮,便沉沉睡去。
當時夜七給她這藥時便說了,不會真的損傷她身體,虛弱只是表象,她睡一覺便沒事了。
江元音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直到迷迷糊糊間覺得有人在掀自己的衣領。
她猛然驚醒,條件反射地伸手抓住那自己衣領的手,正要發(fā)聲被人迅速捂住了嘴。
李昀璟壓低的聲音傳來:“阿姐,是我!”
江元音有些懵,一時之間竟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xiàn)實,睜著眼望著李昀璟。
李昀璟給了她緩神的時間,片刻后才松開了她。
江元音倏地坐起身,邊攏了攏衣領,邊環(huán)顧四周,確認自己仍在鳳儀宮的寢殿,面色古怪愕然地看著李昀璟,低聲詢問:“你這是作何?”
她睡得昏昏沉沉,實在想不明白,李昀璟怎么出現(xiàn)在她寢殿,趁她昏睡掀她衣襟。
李昀璟緊繃著臉,有些尷尬地悶聲解釋:“我只是想確認,他是否真的剜你心,取你心頭血了。”
江元音恍然,點點頭:“確有其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