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忘和他分析、探討李彥成此番裝“病”的目的。
李昀璟聽得認真,又同她說了城郊護衛(wèi)軍的事。
李彥成雖讓他去城郊營業(yè)歷練,學著如何率兵領將,但能號令護衛(wèi)軍的令牌并未交給他。
想來是覺得他還太年幼,也不夠完全信任他。
江元音聽完,再次叮囑道:“所以他要取我心頭血之事,你切記不能有任何偏向我的反應,以免他生疑。”
李昀璟頷首,突兀問道:“所以現(xiàn)下宮中武狀元封弋、神醫(yī)班若都是我們的人?”
江元音搖頭,就事論事的同他分析道:“他們只能算是現(xiàn)下與我們目標一致的人,是當下同我們順路的人,非是我們的人,明白嗎?”
封弋、夜七,他們聽從的都是元奚真人的命令,最終定是為燕國效命的。
不過是在當下,他們的目標都是李彥成罷了。
待李彥成死了,是敵是友,尚無定論。
這樣的“盟友”還有瑜貴妃。
李昀璟點了點頭,眸色沉了沉,似是陷入了沉思中。
好半天后,他抬眼看向江元音,語氣生硬,卻咬字清晰地問:“阿姐,那我們呢?”
“嗯?”
他近乎一字一頓地問:“我們是一時同路的人,還是……自己人?”
他其實已經(jīng)明白她要做什么。
李彥成死后,必有皇權之爭。
定寧侯……要當皇上嗎?
江元音抬手戳了戳李昀璟的頭,那神情模樣和往日里李霽執(zhí)扇敲她時,有七成相似。
“你忘了母后信中是怎么寫的了?”她迎上他的目光,真誠而熱烈,“璟兒,你我不是一時順路的人,更不僅僅是自己人,你我是生死與共的親人?!?/p>
她握住他的手:“我知你成長至今日,對血脈、親情有諸多失望,但正如母后至死都愛護著你我,你也該明白,不是父親是壞人,而是壞人成了你我的父親。”
“我同你親近,不是因為你是我阿弟,而是因為,我知你本來便是個極好極好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