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金又對白娘子說道:“白娘子,敢問你是不是安濟坊派到這里來的典藥娘子,既然如此,想必白娘子應(yīng)該去過汴梁不少慈幼局,可曾見過脖子上有黑痣的四歲女孩?”
白雪寧想了又想,又道:“好像是不曾見過?!?/p>
“勞駕你再仔細想一想呢?我們可以移步外面聊一下。”真金又說,之后他悄悄拿出了潛火軍的令牌。
白雪寧見了這牌子有些猶豫,點了點頭。
到了院內(nèi)空地上,白娘子又問:“你們恐怕不是來找孤兒的吧?”
“正是。我想問一問娘子,私鑄官鏡,是什么罪?”真金答道。
“官人當兵吃糧,律例想必應(yīng)該比小娘子我要清楚,不知為什么要這樣問呢?”白雪寧又道。
“實不相瞞,編織鋪子的老丈已經(jīng)全都交代了。你跟我們走一趟吧,開封府。”真金又道。
“你們張阿爹怎么樣了?”白雪寧一時間全慌了。
“看來你終于承認了,虹橋縱火案的幕后主使是你吧。”真金又道。
白雪寧嘆一口氣,臉上神色全變了。
“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但是你們不要為難張阿爹,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自然交代不了什么,但他是無辜的,年紀大了,也經(jīng)不起折騰?!卑籽庨_始討?zhàn)垺?/p>
“張阿爹,看來你們的關(guān)系并不尋常啊。我們沒有為難他,你放心吧,這里說話不太方便,你還是跟我們?nèi)ラ_封府吧。”真金又說。
白雪寧點了點頭。
到了開封府,真金心里倒是有些起疑。
他發(fā)現(xiàn)這些縱火人都有一個特點,萬一查到了他們身上,從來不推諉,甚至是逃跑,反倒是十分冷靜,好像是他們已經(jīng)隨時做好了被抓的準備,陸文仲是如此,白娘子也是如此。
帶走了白娘子之后,真金很快又派人去了慈幼局,詳細搜了一下白娘子的住處,果然找到了一枚銅鏡,如果不出意外,這銅鏡便是盲人老丈送給他的。
真金細細打量著銅鏡,這銅鏡同樣沒有任何落款,不過他注意到了銅鏡后面的刻字:以鏡為器,照見人心。
這是什么意思?
真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