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等小事都辦不妥當(dāng),我這些年對你的栽培,真真是白費(fèi)了!”
漱玉低垂著頭,幽幽道:“是兒媳無用?!?/p>
又怪她。
又是怪她。
但,慶平侯夫人死不得。
否則,單憑她自己,根本拿不下慶平侯府。
慶平侯夫人見漱玉這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滿腔怒火似一拳打在了一團(tuán)棉花上,非但未能泄憤,反倒更添了幾分郁結(jié),直堵得心口發(fā)悶。
“二郎!你先把刀放下?!?/p>
“那湯藥!你若是實(shí)在不想喝!那便不喝了?!?/p>
“母親答應(yīng)你。”
“你先把刀放下,好不好?”
楊二郎垂眸看著綢褲上的血跡,自嘲一笑。
原來,不是一定要喝。
原來,是需要靠自殘、自傷才能反抗。
楊二郎想問“母親,您是擔(dān)心我,心疼我,還是怕有一個(gè)閹人兒子丟人現(xiàn)眼?”
但,終歸是沒有問出口。
一旦問出,只會(huì)讓雙方更難堪。
“但愿母親說話算數(shù)。”
“你呢,漱玉?!睏疃赊D(zhuǎn)而看向漱玉:“你要走,還是要留?!?/p>
“若要走,那便斷的干凈,再無瓜葛?!?/p>
“若要留,那便做好為人妻的本分。”
“我不需要一個(gè)整日以“為我好”為由,處處越俎代庖的妻子,更不需要多一個(gè)母親來管束我。”
“對了。”楊二郎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心下惡意陡生,突然話鋒一轉(zhuǎn):“說來也怪…那些偏方我用了這許多時(shí)日,與各房妾室同房卻始終未見喜訊?!?/p>
“難道,這滿院的女人,都不及漱玉你有福氣?”
“還是說,那些個(gè)偏方只對你有用?”
“亦或者是,兒子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