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他怎么會活生生地站在這里?
難道越獄了?
可怎么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哈哈哈,認出我來了?”廖成怪笑起來,臉上全是戲謔,像看著個被蒙在鼓里的傻子,“是不是很驚訝?是不是以為我還在牢里撿肥皂?”
“我們聊聊?”我壓下心頭的震撼,指了指旁邊那看上去還很不錯,帶院子的租房,“進去說?!?/p>
“別別別。”廖成擺擺手,像看什么臟東西似的瞥了眼那間平房,嘴角撇了撇,“你這么寒酸的地方,我怎么可能坐得習慣?去我的地盤吧?”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不輕不重,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感,掌心的溫度燙得像烙鐵:“我說過要請你欣賞歌舞的,說話就要算數(shù)。你不會拒絕吧?”
我心里暗暗倒抽一口涼氣。
鴻門宴,這絕對是鴻門宴!
他一直誤以為我是井下三郎冒充的,還以為我繼承了“張揚”的賭石異能。
現(xiàn)在他親自來取鑰匙,又邀我去他的地盤,十有八九是想利用我的賭石能力,幫他在緬甸公盤上賭石,或許還有更深的圖謀。
我看著廖成臉上那抹詭異的笑,緩緩點頭:“好啊,正好我也想看看,廖老板的地盤是什么樣子?!?/p>
上車的瞬間,指尖觸到冰涼的車門把手,心里既有幾分緊張,又莫名地期待。
這次來云南,注定不會平靜了。
奔馳車快速往郊外駛?cè)ァ?/p>
窗外的景象漸漸從高樓變成田野,最后拐進一條掩映在榕樹后的石板路。
盡頭的鐵門驟然打開,雕花的鐵藝上纏著金箔,兩尊漢白玉石獅蹲在門柱旁,眼珠竟是用鴿血紅寶石鑲嵌的——光是這扇門,就夠普通人家活三輩子。
“李家莊到了?!?/p>
廖成的聲音帶著點炫耀。
車子駛?cè)肭f園,我才真正明白“奢華”二字的分量。
車道是用緬甸玉鋪就的,車燈的光照在上面,泛著淡淡的綠光;
路兩旁的路燈是鎏金的,燈罩里嵌著水晶,白天都亮得晃眼;
遠處的噴泉噴出的不是水,而是摻了金粉的香檳,在空中炸開時像撒了把碎鉆。
主樓是棟中西合璧的別墅,羅馬柱上爬滿了黃金打造的葡萄藤,琉璃瓦在陽光下泛著七彩的光。
走進客廳,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大得像朵云,墻角擺著的青花瓷瓶比人還高,細看竟是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圖罐——這可是能拍出幾個億的國寶。
廖成帶我穿過幾道密碼門,來到一間密室。
墻上掛著幅《清明上河圖》的仿品,案幾是整塊和田玉雕琢的,茶具則是汝窯天青釉的,連燒水壺都是純金的。
“嘗嘗這茶。”他往紫砂壺里投了幾片茶葉,沸水沖過,茶香瞬間彌漫開來,帶著點蘭花香,“武夷山母樹大紅袍,就剩這幾克了?!?/p>
我端起茶杯,指尖觸到溫潤的杯壁,聽他慢悠悠地開口:“井下三郎,你是第一個認出我的真面目的人。你很厲害啊。”
他抬眼看向我,眼里帶著點玩味,“不愧是替身門弟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