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現(xiàn)在咋辦?”張國棟低聲嘟囔著。
別看他在外頭虎,可在家里,對自己老爹,卻乖巧的很。
“我有個法子,就看你敢不敢了!”
“啥法子?”
“你給她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還怕江花不肯嫁嗎?”張寶山陰沉著臉,默默開口道:“如今江花已經(jīng)是名聲在外,要是再丟了清白,她就徹底嫁不出去了,到時候,她會上趕著嫁給你!”
“你是說讓我……”張國棟聞言,心頭一驚,“不行,這是犯罪!”
“糊涂,你不說,誰知道?那丫頭還敢往外說不成?”
張寶山明白,這年頭,一個女人的清白至關(guān)重要,這事兒要是成了,江花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張國棟低頭思索著,他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要說,這小子不愧是個狠人,沉思片刻,便下定了決心。
“我干了,要是能借此去縣里要份兒工作,一切都值得!”
張寶山見狀,欣慰的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這年頭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凡事沒點風(fēng)險,哪來的回報?”
“聽說江花最近去了屯子上跟人學(xué)藝,我這也沒啥機會?。俊睆垏鴹潛狭藫项^。
“趕明兒,你去屯子上找江花,就說他爹病了,把她誆回來,路上你不就有機會了?”
“對啊!”張國棟聞言,醍醐灌頂,一拍大腿,當(dāng)即站起身來。
“我明白了!”
……
深夜,李飛躺在床上,想著下午江大海那模樣,他心里頭也有些擔(dān)心。
張國棟一家子肯定是居心不良。
如今江大海這條路子走不通,他們弄不好就會直接去找江花。
李飛倒是不擔(dān)心江花會被蒙騙,畢竟張國棟的為人,在村里可謂家喻戶曉,江花也不會嫁給他。
但李飛就怕那一家子動啥歪腦筋。
“不行,趕明兒還是去屯子上給小花提個醒!”
心中打定主意,李飛這才安心睡去。
次日,李飛在診所待了一上午,見沒人來,這才關(guān)了門,騎上車,往屯子趕去。
就在出了村,路過一片苞米地的時候,他忽然看見路邊掉了一只鞋。
李飛一眼便認出,那是前些日子江花做的鞋。
家里頭一人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