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jìn)了施家之后,沈明玉這膝蓋就沒有痊愈過,天天下跪,處處受折磨,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離開施家。
“知道不好,總是好的?!?/p>
“我看你最近這段時間,心思也不在施家了,怎么,外面有人了?”
“還是說你的心,早就已經(jīng)飄到了外面?”
孟月坐在那里,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吹了一口氣。
她挑眉,看向沈明玉:“我看你還是應(yīng)該好好靜靜心,綠浣,把佛經(jīng)拿過來?!?/p>
“是?!?/p>
綠浣拿了佛經(jīng)還有文房四寶過來,就這么在沈明玉的面前,放了一個小小的桌子,足夠放下這些東西,可是卻要沈明玉跪在這里,趴下去,才能用得到這桌子。
“抄,抄不夠百遍,不許起來?!?/p>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沈姨娘,你還是要牢牢的記住你自己的本分?!?/p>
孟月放下茶杯,慵懶的躺下之后,兩個小丫頭上前給她按摩捶腿。
沈明玉的手,緊握成拳,最后又無力的松開,隨后只能是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抄寫佛經(jīng)。
她眉毛死死地擰在一起,膝蓋的疼痛就好像是針扎一般,可是她卻還是要緊后槽牙忍著。
她越是這個樣子,孟月的臉色就越是難看,她忽然抄起一旁的茶盞砸在了沈明玉的頭頂上,茶水散落下來,原本寫好的佛經(jīng),被暈染的不成樣子。
“重新寫?!?/p>
“沈明玉,你是廢物嗎?怎么這么點小事情,也做不好?”
孟月不滿的看著沈明玉。
沈明玉知道,孟月磋磨人的時候,手段百出得很,所以也沒有多說其他,只是默默地?fù)Q了一張紙,隨后繼續(xù)低頭抄寫。
沒一會,膝蓋的疼痛就變得有些冰冷,她知道,一定是又流血了。
沈明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要緩解膝蓋的疼痛,卻不想,剛剛直了一下腰板,綠浣手中的戒尺,就狠狠地抽在了她的后背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間就在自己的后背炸開,沈明玉紅了眼眶,委屈的咬住了下唇,繼續(xù)趴下去,準(zhǔn)備抄寫。
眼前突然多了一雙熟悉的鞋子,緊接著,那鞋子一腳踢翻了筆墨紙硯,把她狠狠地拎了起來。
“你在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