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分把她們完全浸透了,梁永萍的白色吊帶和打底短褲幾乎和肌膚融為一體,秦水旗袍的墨綠像墻角絕處盛開的生命在水中飄搖。
水與肉體,腐爛和生命,原本就是最美最純潔也是最原始的東西。
浴室里,梁永萍捧上秦水的臉,雙眼中盛滿了愛、心疼、克制。
決絕。
這些日子她裝得很好,可好像在這一瞬間全都崩潰了。
她淚眼朦朧地吻上秦水的額頭,頂燈突然發(fā)出電流嗡鳴,她們在shi透中戰(zhàn)栗,然后是鼻尖,她看著秦水的唇。
最后一次,就放縱到這最后一次。
低下頭,可最終克制地停留在秦水的唇角。
“卡,好!很好!”
姜彌沒聽進蔣蕖的聲音,她的情緒還沒緩下來,無意識抱緊晏唯喘了好幾下,直到聽見耳邊清晰而冷的聲音:“姜彌?!?/p>
她猛地想起自己現(xiàn)在在做什么,連忙退了一步,對晏唯說對不起。浴室外,窸窸窣窣的動靜響起,她又習慣去看晏唯的眼睛。
可惜晏唯垂著眸,她什么也看不見。
姜彌抱著手臂發(fā)抖,因為身上都shi透了,她蜷縮著身體,也不敢動作太大,怕一不小心zouguang。她等著她的經(jīng)紀人管她,人家白秋已經(jīng)進門給晏唯搭上毛毯,不知道為什么她沒等到趙佳。
下一秒,身前一沉。
晏唯一言不發(fā)把身上那條毛毯蓋到她xiong前。
白秋眼疾手快,又快速轉(zhuǎn)身去拿。
姜彌抬眸,望見水滴從晏唯修長的脖頸滴進衣領,旗袍上的纏枝紋被水跡侵略著。
她慌忙想還給晏唯,但白秋的動作更快,已經(jīng)接了一條新的毛毯遞過去。
她只能感激地說謝謝。
出了浴室,姜彌和晏唯一起走到監(jiān)視器前,蔣蕖很高興,說這是目前為止她最滿意的一條,也是姜彌最好的一條。
姜彌解釋說:“您不覺得我自作主張就好?!?/p>
她當時入了戲,很難過,也很心疼,根本沒想那么多。她偷偷打量晏唯,沒想到被抓住視線,一怔,下一秒,晏唯錯開。
蔣蕖搖頭:“我喜歡演員自己發(fā)揮。”
說完話,姜彌和晏唯都要去休息室換身干凈衣服,姜彌追上晏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