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使來的時候,其實屁股后面還是跟著‘尾巴’的。
因為戰(zhàn)術計謀運行的如何,亦邪耳要時時的跟蹤,每時每刻的掌握江明的動向!
見鮮卑求援的信使被轟出了漠北草原,好像還負了傷,這北匈奴的斥候探子們也是有些意外看來,這江明是真的不打算救自己的老丈人了!
不但不救,還在燕國邊境上筑起了‘長城’
這明顯是想采取守勢,不想跟北匈奴的軍隊正面的接觸。
當消息傳遞到亦邪耳的營帳的時候,北匈奴的單于亦邪耳和座下幕僚羅公子都有些意外:江明竟然真的不管鮮卑可汗了!
“大單于!這是幌子!”
吃夠了江明的虧的羅公子立刻諫言道:“江明這廝狡猾無比,他修筑長城,向我們示弱很有可能下一步就要采取大的軍事動作!”
亦邪耳眉頭微皺,沉吟道:“我豈能不知,只是不知道這家伙下一步到底會怎樣?”
羅公子說:“臣下以為,他這是故意賣出破綻,想引誘我們進攻江明這個家伙,特別善于設伏,知道想發(fā)現(xiàn)我們的主力不容易,不如干脆就采取守勢,以逸待勞,等我們大軍前去的時候,他再于半道殺出”
亦邪耳捏著小胡子沉吟道:“這種伎倆太明顯了,不應該是他這種英雄想出來的羅公子,你覺得,他真的就不管自己老丈人了嗎?”
“大單于!”
羅公子說:“江明是乾人,打心眼里看不起我們這些游牧民族雖然他娶了慕容烈的女兒,堂堂的鮮卑公主,但也只是讓她當個妾而已這江明的大老婆,據說是燕國督亢郡陳家村的一個村婦堂堂的一國公主做妾,村婦當正妻,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很多端倪,大單于圍攻大鮮卑山,其實在江明的眼里,只是相當于狗咬狗一嘴毛!”
“你說什么?”
一聽這話,亦邪耳帳下的一位將軍一下子就火了,寶刀蒼啷一聲抽出了鞘!
“誒呀呀,你別跟我生氣??!我是說在那個姓江的眼里”羅公子連忙解釋道。
亦邪耳微微一皺眉,輕咳了一聲,那個將軍立刻就把怒火收斂了一些。
“我覺得問題沒這么簡單!這江明八成已經看出了我們的計謀,是想繞道來襲擊我們!”亦邪耳沉吟道。
“可是他繞哪條道呢?”亦邪耳帳下的謀臣狐疑道。
亦邪耳沉吟道:“我記得燕國的商人曾經說過,沿著燕山走,也可以抵達大鮮卑山,只不過路途要遠一點”
“那條路根本不適合大規(guī)模行軍”亦邪耳帳下另一個謀臣說:“那條道路狹窄逼仄,還要翻山越嶺,早就已經廢棄多時了,而且沒有水源,走那條道純粹是沒苦硬吃!”
“是??!”
亦邪耳的一個將軍說道:“就算江明他想玩?zhèn)€出其不意,出奇兵走那條道,等趕到大鮮卑山的時候,已經至少十五天以后了,到時候山上的慕容烈早就已經渴死了,他還救個屁呀救!”
“是??!”
另一個將軍也說道:“而且,如果他們走那條道的話,糧草補給根本就跟不上,跑到我們跟前,我們不打他,就是一邊跑一邊騷擾,也就把他們活活的拖死了,他們要真是這么辦,那可就真是蠢豬了!哈哈哈!”
“哈哈哈!”
大帳之內,所有的將領和謀臣都哄笑了起來,只有亦邪耳眉頭擰成了個疙瘩,依舊陷入沉思中
而此時此刻,江明正正率領著15萬大軍,輕裝簡從,舍棄了一切不必要的輜重,每個士兵只帶上了3天的口糧,日夜不停的從燕山山脈迂回包抄,朝著大鮮卑山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