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了點書,把臺燈給打開:“我去收拾,你慢慢看?!?/p>
顧艇拿著書挑了挑眉,門關(guān)上了。屋里是干凈清爽的味道,小碎花的窗簾遮擋住了窗戶的寒氣,一盞暈黃的燈光照著方寸之地,沒原由的,竟然看進去了。
不知道多久,手邊放了一杯熱水,紙張上放著藥片。
他這才抬起頭來,小意已經(jīng)在邊上了。
“溫水,不燙。”
顧艇把藥喝了,然后嘴里被塞了一塊冰糖。
小意抿著嘴笑,他突然伸出手,抱著她的腰,把頭埋在她的懷里。小意一下一下的拍著他:“……你別怕,家里沒有消息,未必就是壞消息!只要人在,就沒有過不去的。我也在琢磨這個事,尋思著哪里能有消息。咱們不能慌,不能亂!我能夠著的就是醫(yī)院,年紀大的首長,多半都有自己的大夫,且是長期吃藥。
那么,能不叫看大夫?能不叫吃藥嗎?我不知道!但是京城的一些醫(yī)院一定有消息。如果不叫看大夫,本來固定去向的進口藥品暫停了,那是一種處境;如果大夫還出診,藥品還照樣消耗,那又是一種處境。
這一陣是剛剛開始,得觀望風向,暫時不能冒頭。上面的事,咱們插不上手。真要是有什么決定,咱們什么也改變不了。這種時候,我覺得保全你,保全咱們自己最重要。等這一陣風頭過去了,趨于常態(tài)了,再找機會?!?/p>
所以,你別怕!我真的把每一件事都放在心上,不是敷衍,我是認真的。
顧艇用胳膊攬著這纖細的腰肢,不敢叫她看見他的眼淚:風雨飄搖里,一葉孤舟,彷徨無措里,燈塔亮著燈,有港灣可??俊?/p>
說不出誓言,任何一句誓言在而今都是蒼白的。
生死與共,命運一體,需要什么言語嗎?
有一個這樣的人得多幸運,怎么會有人選擇離婚呢?這世上最難求的不就是這么一個人么?得之,必不離不棄。
寒風凜冽,月光清冷,好似透著徹骨的寒意。
家里沒辦法說話,四個人站在外面。白滲滲的月光照在壓的瓷實的土路上,更顯的蒼白。
潤葉包著綠頭巾,這個頭巾還是那一年在公社的供銷社買的,錢帶的不夠,找婆婆借了錢湊夠了買來的。
這么一戴,這都十數(shù)年了。
“爸,媽,我倆不是真離婚的?!睗櫲~急切的解釋著:“都別操心!我倆肯定都好好的!那就是個證,不領(lǐng)證就不是兩口子了?我倆不管啥時候都是兩口子。他是孩子爸,我是孩子媽。要不然,咱咋辦呀?既不能忘恩負義,又不能把而今的好日子撇下?!?/p>
桐桐說潤葉:“世上的人都一樣,沒有人愛吃虧。誰都想既要這樣的好處,又要那樣的好處??蛇@是不現(xiàn)實的!有舍才有得,只想得不想舍……會怎么樣?”終是會失去點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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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