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沒錯。
我沒說錯。
偏愛。
或許,你只看到了崔恕對林枝枝的冷言冷語。
但我卻看到崔恕對她的容忍和讓步。
到頭來,崔恕還是允許林枝枝跪在他身邊了,不是嗎?
他甚至不會因為林枝枝忤逆于他,便讓人將她拖走。
靈幡隨風呼嘯,紙錢漫天飛舞。
百官叩拜聲如潮水漫過我的墳塋。
林枝枝就這么留在了崔恕的身邊。
我看著這一幕,捏捏自己的臉。
嗯,都是真的。
我的手穿過虛空,眼睛看著石碑上自己的名字。
我是真的死了。
而我的少年郎,也真的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
伴著崔恕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聲,墓園的上空天色漸晚。
賓客們紛紛乘車離去,崔恕在后一一送客,完全不復剛才的瘋癲模樣。
若不是見他手中緊握的白玉南珠,只怕我也要以為,前面發(fā)生之事不過是一場幻夢而已。
我父親和任蘇宜是最后走的。
父親心事重重,忍不住再次叮囑崔恕。
“王爺,以后切莫感情用事,這是最后一次了。”
崔恕收斂目光,低聲道:“是?!?/p>
任蘇宜跟在我父親身后,欲言又止。
她看看崔恕,又看看他身后的林枝枝,忽然問道:“表兄,我只問你一句,你可愿意如實回答我?”
崔恕微微皺眉。
“說?!?/p>
“你和這賤婢,如今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此話一出。
崔恕和林枝枝都身軀一晃。
林枝枝率先望向崔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