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堵住自己的耳朵,也堵上林枝枝的耳朵,好讓這些下流話在我們耳邊統(tǒng)統(tǒng)消失。
可我只是一縷游魂,我做不到。
而林枝枝呢。
她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中,等于早已深陷泥潭,無法自己脫身。
我明白。
這是劇情對她煞費(fèi)苦心的折磨。
只有讓女主角困于籠中,男主角才好化身英雄,從天而降,將她救出。
……這劇情,真是同樣的惡心。
我轉(zhuǎn)頭望向崔恕。
只見他眉心緊鎖,已是盛怒。
我就知道。
雖然現(xiàn)在的他,還沒有和林枝枝化干戈為玉帛、互通心意。
但是。
無論如何。
林家這幾個(gè)人,嘴臉都太過丑陋,猶如畜生。
“林枝枝,這便是你心心念念的家人?”
忽然,崔恕挑眉問道。
“哪怕他們?nèi)绱藢δ悖阋苍敢鉃樗麄儷I(xiàn)出生命?”
林枝枝閉上眼睛,兩行清淚從眼角溢出。
“還請王爺成全?!?/p>
她的樣子真可憐。
像一朵開在泥濘與血污里的純白梔子花。
不知怎么,可能是崔恕見了林枝枝這副樣子,心生憐愛。
我看到他十分煩躁的吐了口氣,就說:“你們一家人,吵得本王心煩。不如這樣——”
話音至此。
崔恕揚(yáng)揚(yáng)下巴,示意典獄長上前。
他吩咐典獄長拿把短刀來,隨后遞到林枝枝的手心。
林枝枝臉色慘白。
“王爺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