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若鬼也能流淚,恐怕現(xiàn)在的我早就嘩啦啦的哭了滿地。
可我眼中沒有淚水。
我只能干巴巴的看著所有人。
看著伏在地上哀泣的惠姑姑,看著眼中含淚、卻依舊執(zhí)拗的春杏。
以及……
眸光中有火光翻涌的崔恕。
我看不懂他這個眼神。
但。
還好。
我的少年郎,到底還是是心軟了。
或許是念及與我的舊情吧。
就在惠姑姑即將再次磕頭的下一秒。
崔恕忽然說道:
“那就讓她,從哪里來,回哪里去?!?/p>
我與眾人紛紛一怔。
崔恕就又道:
“當(dāng)年我和梔梔,是在西郊福山寺下的村落見到春杏的?!?/p>
“也是從那里,她幾度受人欺負(fù),被梔梔心善撿了回來?!?/p>
“惠姑姑,你讓春杏連夜收拾行李,離開王府,本王就當(dāng)她是死了?!?/p>
話音至此。
崔恕的聲音已經(jīng)干澀無比,仿佛口中每一個字都重逾千斤。
“王爺!”
春杏的身體劇烈搖晃了一下。
我一眼看出她眼中的絕望和無措。
然而。
面對這樣的春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