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樹上一片落花飄飛而下。
正好穿過崔恕的指縫和我的身體。
然后。
那片花瓣落在地上,很快被小麻雀們吃掉了。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僵硬。
我瞬間心虛回頭,狂拍自己臉頰。
魏梔,你又癡心妄想了,是不是!
醒醒呀你!
崔恕沒睡覺腦子糊涂了,難道你也要跟著他一起糊涂嗎!
我扯著自己的臉和頭發(fā),好半天都沒敢再看崔恕。
所以,我自然也就不會知道,此時此刻,崔恕臉上的表情到底有多精彩。
只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所在的位置,既像是在看我的背影,又像是在看吃吃吃的小麻雀們。
他的笑容逐漸收住,只有眼神沉靜如水,里面的思念和掙扎如同消磨了百年,卻依然不變。
我知道,崔恕一直都很累。
所以我不會像春杏那樣去質(zhì)問他,你是否會一直記住我,直到老去,直到死亡?
那可是一個人的一輩子呀。
太漫長了。
愛和時間相比,就是這么的不值一提。
又過了一會兒。
小麻雀們吃飽了飯,紛紛幸福的瞇起眼睛。
我看寢殿這邊應該沒什么要緊事了,就想著去看看林枝枝怎么樣了。
我離開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就飄出去很遠很遠。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使我錯過了崔恕再次突發(fā)頭痛癥。
就在我剛離去不久后。
崔恕看著腳邊梳理著羽毛的小麻雀們,忽然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你們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梔梔她,剛剛是不是就蹲在這里?”
“如果是,那你們就叫一聲?!?/p>
“如果不是,那就叫兩聲?!?/p>
聽到崔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