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么說,那么阿南刻是同意這個提議了。
一瞬間,薩若汶一直高懸起的心突然落了地,但他依舊關(guān)注著地母蓋亞的情況。
“薩若汶啊,”阿南刻呼喚他的名字,“過去的你為我獵殺諸神,而如今,我懇求你,再次舉起你的手吧,只是這一次不是銀刃,而是你鐘愛的琴弦,去宣告我的預(yù)言,去告誡不聽話的神祇,去達成你們那夢想的結(jié)局?!?/p>
她的無形無相的形體變換,一道光閃爍著落下,薩若汶如有所感,伸手接住它,看著它在自己手中化為一只里拉琴。
他如過去
當(dāng)天空第一次從大地之上誕生時,
蓋亞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抬起頭,心里懷抱著贊嘆地去注視一個事物。
那和她一般無垠的天空,和她一般空茫的神祇。
世界之初,
甚至到克洛羅斯登上神位前一刻,
天和地都出奇地相似,一個在上一個在下,
無邊無際,
了無生機。
但到了現(xiàn)在,大地已經(jīng)是無數(shù)生命的居所,
可天空,依舊空茫一片。
利劍依舊插在她的xiong口,陌生的痛楚從那里傳來,
蓋亞沒有往后倒下,隆起的土地支撐住了她搖晃的身形,她瞪牢牢抓住劍柄的天空之神,冷笑道:“你以為這樣能殺死我?”
“我從不認為?!睘趵Z斯臉色很冷,沒有一絲得意的色彩,他握著劍柄的手青筋暴起,可見他的用力,
無盡的神力以劍刃為介質(zhì),
不斷沖擊著雙方。
龐大神力相抗,哪怕僅僅是余波都讓人難以承受,薩若汶退到墻邊,
冥力架起一堵無形的墻,幫主人抵抗住那難捱的天地威壓。
他在高壓之中無意往旁一瞥,就見阿南刻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了光束,悄然落在他身邊……
脫離了光束的必然女神果然少了幾分讓人看不透的高深莫測,
但不斷變換的形體依舊讓人不明白她的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