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也喝了,他的反應(yīng)倒是沒有萩原研二這么大。
雖然被困在這里,但神瀨蒼太從來沒有在物質(zhì)上虧待過他,這樣好的洋酒他幾乎天天都能喝到。
如果沒有萩原研二的突然出現(xiàn),他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接受了這樣的生活。
松田陣平被這個一閃而過的想法嚇了一跳,他剛得知真相的時候也跟萩原研二一樣,等待著一個可以出去的機(jī)會,就算是現(xiàn)在也一樣,可是那種心情真的還像剛開始一樣那么的強(qiáng)烈嗎?
松田陣平不敢去細(xì)想這個問題,因?yàn)榈玫降拇鸢缚赡軙屗娜松浪?/p>
“陣平醬?”萩原研二見松田陣平?jīng)]有反應(yīng),又叫了叫對方,“你在想什么?”
“我之前就嘗試過了,大門沒有被鎖住,我們也可以跟外界溝通,可是”
“可是什么?”
松田陣平皺著眉頭說:“神瀨他用住在這一整座公寓的人當(dāng)人質(zhì)?!?/p>
他不敢去賭這個概率,死去的人再也不會復(fù)活,如果他們真的用這數(shù)百人數(shù)千人的性命將神瀨蒼太繩之以法,那他們才真的是輸?shù)囊粩⊥康亍?/p>
萩原研二不禁感嘆:“還真的是十分惡棍的發(fā)言,我的腦海里甚至都想象不到神瀨頂著他的臉說出這樣恐怖威脅的畫面?!?/p>
神瀨蒼太給他們的印象永遠(yuǎn)是平靜、冷靜、溫和的,對待同事他禮貌又溫和,對待同伴卻可以無微不至。
“所以,我們或許——”
“是真的沒有辦法,還是因?yàn)樯駷|?”萩原研二一眼就看破了松田陣平內(nèi)心真正的糾結(jié)。
松田陣平猛地抬起頭,急忙否認(rèn):“當(dāng)然不是了!我、我跟神瀨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立場不同,只會是敵人,他也不可能倒戈我們,這是個無解的命題?!?/p>
松田陣平雖然字字句句都在說著不可能,可在萩原研二看來,松田陣平的表情卻好像已經(jīng)要哭了一樣。
喜歡就是喜歡了,這種感覺無法克制,作為一個人,松田陣平需要讓大腦控制著他的情緒,正邪不量力,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愛情并不美好,那只是噩夢。
“陣平醬——”萩原研二的手搭在松田陣平的肩膀上,他微笑著望著對方,說,“我們出去吧?!?/p>
“出去然后呢?”松田陣平問。
“當(dāng)然是去拯救神瀨醬?。 比c原研二理所當(dāng)然地說。
松田陣平以為萩原研二能說出什么高能發(fā)言,沒想到竟然是最俗氣地救贖劇本,喪氣地再次垂下頭:“你不懂的,這個組織的各種關(guān)系判錯節(jié)幾乎扎根在全球的各個領(lǐng)域之中,神瀨已經(jīng)是組織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想要從中脫身根本沒有可能,除非——”
組織滅亡。
可這真的有可能嗎?
“嘛,這些事情就等我們出去了再說吧,一直留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比c原研二朝著松田陣平眨了眨眼睛。
“問題是怎么出去,難道真的要拿這一整座居民的性命做賭注嗎?”
“我們雖然不能出去,但沒人說別人不能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