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薏重新跌回到躺椅上,她緊緊抓著躺椅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會兒,她竟有種劫后重生錯覺。
“我真不該讓你出去?!?/p>
舒薏冷冷看著他,能有這個局面,謝南庭的舉手之勞功不可沒。
她忽然發(fā)現(xiàn)段書恒只是生性多疑,夠不上特別聰明,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沒想到謝南庭的問題。
目光只在她身上。
有了這份保命合同,她不光不用困在這里,段書恒從此再也攔不住她了。
舒薏沒有理會他,徑直從他身側(cè)走過。
“為什么非要讓我們之間的關系鬧成這樣。”
舒薏聞言覺得好氣又好笑,明明他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現(xiàn)在反過來怪她不安分。
“你不是很愛我嗎?那點錢對你來說其實也不算什么,還是我現(xiàn)在在你眼里其實根本不值那個價。”
段書恒目光緊緊盯著她,集團現(xiàn)在剛剛做了幾筆大投資,賬面上沒有多少錢。
他需要時間資金回籠。
“舒薏,算你厲害,不過,你上班歸上班,我不會和你離婚的?!倍螘阕詈筮@句話,舒薏耳朵都聽出了繭子。
舒薏以前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的不肯離婚,今天早上她好像想明白了。
也許和她一直沒有恢復的記憶有關,她第一次開始懷疑五年前沒有失憶的自己,真的很愛他嗎?
人和人總是不能比較的,他和謝南庭看似是朋友,但感覺不管哪方面都天差地別。
她為什么會愛上這樣一個虛偽又瘋的男人?
舒薏沒有理他,直接去了衣帽間換衣服。
這短短的十分鐘,段書恒的情緒慢慢穩(wěn)定下來,他坐在單人沙發(fā)里,氣質(zhì)還是那個溫潤的段書恒。
剛剛曇花一現(xiàn)的戾氣,此刻看不出半點痕跡。
甚至看舒薏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欣賞和懷念。
舒薏看都沒看他轉(zhuǎn)身就走,段書恒叫住了她:“舒薏,我不是不愛你,你對我來說剩余一切,我只是最近資金周轉(zhuǎn)不靈,這筆違約金,我早晚會賠上的?!?/p>
舒薏在門口慢慢停住腳步,回頭看他,她的眼神冷冰冰的,仿佛再也沒有摻雜了對他舍不下的愛戀。
“那我等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