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算做什么?”
“既然我簽了藝人的合同,我就要做藝人。”
舒薏的意圖,謝南庭不用想都知道,如果她什么都想不起來,那么出名讓認(rèn)識她的人來找她,就是最好的辦法。
“你的抑郁癥,是不是好多了?”半晌,謝南庭忽然問了一句和這個話題無關(guān)的話。
舒薏怔了怔,可能是日子過于驚心動魄,她都忘了自己還有抑郁癥。
她也終于意識到,如果不把太多的感情放在段書恒身上,她根本沒有那么難受。
更不會想死。
“好像是。”
謝南庭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陽臺的燈光明亮,她脖子上的掐痕這會兒已經(jīng)十分明顯了。
男人緩緩抬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頸脖,舒薏本能的縮了縮脖子。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竟下手這么狠?!?/p>
舒薏垂眸,往旁邊挪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謝南庭眼底彌漫著冷意,隨后收回手:“早點(diǎn)睡。”
謝南庭到了樓下,管家已經(jīng)召集了所有傭人在樓下候著。
“謝先生,人都在這兒了。”管家在謝南庭面前微微欠了欠身。
謝南庭淡淡掃過幾行人:“樓上那位,是別墅的女主人,你們的職責(zé)就是照顧好她,既然都簽了保密協(xié)議,就該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p>
“知道了,謝先生?!?/p>
謝南庭沒有多余的話,這些人是宋寅親自安排的,他很放心,他現(xiàn)在著急去做另一件事。
段書恒知道舒薏沒有回家,派了人去找,但始終沒有頭緒,以前只要稍微用點(diǎn)手段,舒薏的行蹤就可以完全在掌控之中。
但現(xiàn)在這樣的手段好像有點(diǎn)失效了。
謝南庭在去找他的路上也接到了段書恒的電話。
“南庭,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會打擾你,但舒薏簽的那份合同,我還是想問一問?!?/p>
對謝南庭,段書恒還是心平氣和,好像從認(rèn)識他開始,就沒有跟他紅過臉。
這種莫名其妙的壓制,連他自己都解釋不清楚。
謝南庭緩緩落下車窗,任由風(fēng)吹進(jìn)車?yán)?,他的冷漠一如既往?/p>
“是不是想見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