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dān)心,害怕,但更自責(zé)。
他頭戴黑色鴨舌帽,穿黑上衣,手里還攥著準備今日送給連翹的禮物。
早上的時候,他也去找了她,想趁她不知道的時候,把禮物送到她手里。
可是他在連翹住的樓下等了很久,沒等來她出現(xiàn),卻等來林帛圩背著她慌張跑出來。
那時,她閉著眼睛,不省人事,臉色蒼白。
這是一種令李空山無比熟悉的恐懼和害怕,就像奶奶和小海相繼離開那天一樣,他不能,不能再讓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再離開了。
他跟著來醫(yī)院,從林帛圩口中知曉這些年都在過著一種怎樣的生活。
其實,李空山想不明白,他不懂連翹為什么要那么拼命,甚至連自己的生命也不愛惜。
但李空山不知道,連翹這么拼,只是為了有一天他可以看見閃閃發(fā)光的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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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翹從手術(shù)室里被推出來以后,就進入了重癥觀察室。
林帛圩在她旁邊守著,一步也不離開。
李空山只能在門外默默看著,隔著一段距離,確認她平安。
深夜的街道一個人也沒有,高樓大廈熄了燈,只有地面的路燈還亮著。
李空山坐在路邊河道岸邊,心里有很多心事。
他目光黯淡,黑色鴨舌帽擋了一半的光,河岸路燈只照亮他的清晰的下頜。
他撿起一塊石子兒,扔進河里,心有郁悶。
“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我當(dāng)初又憑什么放你離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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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空山在岸邊坐了很久,他的思緒在漆黑的河面上飄啊飄,不知飄到了何處。
直到一通電話響起,才把他的思緒拉回。
“喂?”他接通電話,低啞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什么事?”
“哥,景融來消息了,追蹤器顯示趙本奇已經(jīng)到了榕城?!?/p>
“知道了,我現(xiàn)在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