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滾輪滾動(dòng)的聲音頓了一下,伴隨著一聲輕笑,而后重新響起,消失在大門口。
“安寧!”
陸西晏近乎咆哮地低吼,瘋了一般追出去。
清晨大雨傾盆,強(qiáng)勢(shì)的雨幕落下讓本就不明朗的天色更模糊,視線所到之處皆是朦朧的白色霧氣。
陸西晏追下樓,只看到一輛黑車從他面前疾速閃過。
他慌忙沖到電梯,直下車庫(kù),緊接著黑色的跑車從地下車庫(kù)疾馳而出。
狂風(fēng)驟雨里,黑色的跑車劃破了雨幕,一路往前。
車?yán)镫娫捊油?,傳來白毅心急如焚的喊聲,“晏哥!二百碼你不要命了!”
“晏哥!停車!”
“陸西晏,停車!”
陸西晏置若罔聞,紅著眼緊盯著前面疾馳的黑車,掛斷了電話,瘋狂踩下油門。
他腦海中只有一個(gè)念頭——安寧不能走!他不能讓她走!她要是走了,他們就真的結(jié)束了!
可是最后,她還是走了。
走得干脆,頭也不回,連個(gè)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留給他。
黑夜里,有什么晶瑩的東西從男人眼角滑落。
四年前的那個(gè)雨天,將他淋得徹底。
從始至終他都不知道他究竟哪里做得不夠好,才會(huì)讓她頭也不回地說走就走,甚至四年里都沒有回來找過他一次。
直到今天他才徹底明白,原來最大的錯(cuò),不過是因?yàn)樗粣鬯?/p>
不愛是原罪。
指尖的煙灰落入煙灰缸,他輕閉上眼。
陸西晏,該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