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陸清禾那么著急的樣子,一定是出了什么很要緊的事。
安寧站起來忙問,“陸阿姨怎么了?她不是和陸叔叔在國外度假嗎,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陸清禾聞言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幾年陸家的消息藏的很好,外界都以為陸氏財團的陸二先生和二夫人已經(jīng)定居國外,想必安寧也不知道陸西晏身上究竟出了什么變故,他父母出了什么意外。
既然陸西晏沒有說過,她也自然不能多嘴。
“我二嬸就是突然身體不舒服,我回去看看?!标懬搴炭粗驗閾?dān)心緊張擰起的眉頭,笑道,“有些事,我覺得你當面問陸西晏會比較好?!?/p>
安寧不解,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你還想吃點什么隨便點,記我賬上,我先走了?!?/p>
“對了,”陸清禾剛準備離開,忽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頭問,“你剛剛是問我他月底訂婚的事,對吧?”
安寧忽然抬眸,眼神帶著一絲落寞。
提到他訂婚,她就心里酸澀。
“是假的。”
陸清禾帶著笑意的三個字,讓安寧單薄的肩頭猛然一怔,不可思議地看向?qū)Ψ健?/p>
“他跟程晚晚訂婚的事是真的,但感情是假的。”陸清禾聳聳肩,笑道,“具體的我不知道,好像是因為商場上的什么緣故需要做這一出戲。簡單點說,就是演給外人看的。等戲演完了,再找個借口散伙?!?/p>
心臟砰砰跳動,仿佛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安寧只覺得胸腔幾乎都要被震破,心跳有力而鮮活。
“那程家知道嗎?”安寧問,“程晚晚知道嗎?”
盡管不顯,但陸清禾依然察覺了她眼底升起的希冀,“程家不知道,程晚晚倒是知道,并且這個主意還是她提的。”
“明明知道陸西晏那小子心里沒有她,她還心甘情愿陪他演這出戲?!标懬搴绦Γ八詾榭梢约賾蛘孀觯贿^她的希望可能要落空了。陸西晏這樣的男人,從來都是一根筋擰到底,認定的人認定的事,就不會輕易改變?!?/p>
安寧腦瓜子嗡嗡的,滿腦子都被那句“是假的”占據(jù)。
訂婚是假的。
他心里沒有程晚晚。
是假的。
只是做個樣子,他不是誰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