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衫一褪,她下意識地去抓,“不行我還懷著孕?!?/p>
衛(wèi)衡口里含糊著,“那就用手。”
姜采盈喘著氣,“你行么?”
聞言,衛(wèi)衡手中的動作一頓,他低笑著,須臾之后才回過神來。
他樂于伺候著她。
起初,衛(wèi)衡還有些生澀,可越往后兩人越漸入佳境。情欲攀上高峰,瀉下后,她的xiong腔劇烈起伏,口干舌燥。
“水”
衛(wèi)衡起身,褻褲的衣料在暗夜里發(fā)出微響。來回一次,溫涼液體如甘泉,汩汩地從喉間吞咽下去。
洗過后,衛(wèi)衡又將她輕輕抱上床榻。屋外天光見明,姜采盈困得不像話。
這一晚過得似乎很長,又很短。
衛(wèi)衡從背后將她攏入懷中,溫?zé)岬捏w溫透過寢衣傳來,“昌寧,往后永遠(yuǎn)不要再離開我了?!?/p>
姜采盈迷糊之中翻了個身,她眼眸半睜著,與衛(wèi)衡對上。她伸手摸著衛(wèi)衡的臉,“恐怕不行”
衛(wèi)衡呼吸一滯。
窗外泛起魚肚白,幾縷晨光透過紗帳照在姜采盈臉上,她的神色漸漸清明,嘴唇輕輕動著。
“不行?!毙l(wèi)衡眉頭緊皺,“說來說去,你還是要與我和離?”
姜采盈糾正他,“是假和離?!?/p>
“假的也不行?!毙l(wèi)衡煩躁地翻過身去,語氣悶悶的,“誰知道以后你會不會翻臉”
“轉(zhuǎn)過來。”
姜采盈輕聲命令,含著怒。
須臾后,衛(wèi)衡才不情不愿地轉(zhuǎn)身,眉眼間愁郁之色化不開。姜采盈伸出手指,輕輕地為他撫平褶皺,“衛(wèi)衡,我知道你在謀劃什么。夜秦的軍情,不能被延誤。想要引出他們,就不得不這么做。”
“我比你更懂軍情?!?/p>
衛(wèi)衡搖搖頭,似在自說自話,“昌寧,再等我一段時日,相信我?!?/p>
“你有什么辦法?”
衛(wèi)衡眸光深遠(yuǎn),他拉過姜采盈的手,“辦法是有的,只不過需取你一點血?!?/p>
姜采盈猛然回神,指尖不自覺地攥緊,“你還是要開承瑄姐姐的棺?”大云朝最重禮法,逝者為尊,掘墓開棺這等大逆之舉,輕則折損陽壽,重則禍及子孫。更何況那是皇室陵寢,動一抔土都是欺君之罪。
晨風(fēng)穿過窗欞,將她未束的青絲吹得紛亂。
衛(wèi)衡伸手為她拂開臉頰上散落的碎發(fā),寬慰道:“放心,我已命人安排好了一切。明日,我便動身前往皇陵一趟?!?/p>
姜采盈眼皮有些狂跳,“一定要親自去么?”
“茲事體大,交給別人去,我不放心?!苯捎а?,她知道他是不想讓他的部下去做這種可能折損陽壽的事。
“我和你一起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