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謹一愣,躬身應諾,快步離開包廂,匆忙的腳步聲在走廊上漸漸遠去。
不到片刻,方謹去而復返,身后跟著兩個體格魁梧的黑衣保鏢。他們面無表情,一左一右粗暴地拽著許梵的手臂,像拖拽一件無生命的貨物般將少年拖回包廂。
許梵衣衫凌亂,一臉狼狽,顯然經(jīng)歷過一番掙扎。他的眼中憤怒滔天,嘴里還在不停地喊著:「放開我!你們憑什么這樣對我!」
保鏢們對他的抗議置若罔聞,將他往宴觀們腳邊用力一丟。
許梵猝不及防,單薄的身軀重重砸在地板上發(fā)出一聲悶響。他趴在地上,渾身的骨頭好像都摔碎了,疼得他齜牙咧嘴,艱難地抬起頭,正對上宴觀南居高臨下的目光。
宴觀南深邃的眼里滿是譏誚,仿佛在看一只低賤的螻蟻,冷冷地打量著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他倒要看看,這樣的錚錚烈骨,一點點敲得稀碎折辱,對方能撐多久。
想到少年萬般不甘,卻不得不雌伏于他身下承寵,男人興奮不已,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征服欲。甚至渾身血液都開始沸騰,一股邪火直沖下腹,定制西褲的襠部被頂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弧度。
他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試圖掩飾失態(tài),但那雙充滿欲望的眼睛卻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躁動和渴望。
他松弛得靠在椅背上,漫不經(jīng)心對一旁的方謹吩咐:「我記得前些日子,黎輕舟送了一款新藥過來,正好可以試試?!?/p>
「是?!狗街敼Ь吹馗┦讘?,轉(zhuǎn)身離開,皮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聽到他們的對話,惡心感像藤蔓般纏繞上許梵的心頭,他的臉色瞬間慘白,雙手也不自覺地握拳,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一向伶牙俐齒的他,此刻卻語不成句,嘴唇不停地顫抖,發(fā)出憤怒的音節(jié):「你!你們這些混蛋想干什么!」
相比較他的憤怒,宴觀南慢條斯理摘下金絲眼鏡,動作優(yōu)雅得像在參加一場高級晚宴,他拿出一塊柔軟的絨布,隨意擦拭著鏡片。鏡片折射的冷光掃過許梵慘白的臉,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剖析著他的內(nèi)心。
「干什么?」男人微微挑眉,眼底滿是邪肆,一字一頓道:「干!你!」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酷。這兩個字也如同驚雷一般,在許梵耳邊炸響,讓他如墜冰窟般泛起雞皮疙瘩。
他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布滿血絲,充滿憤怒和憎恨,仿佛要噴出火來。他的xiong膛劇烈起伏,牙關(guān)緊咬得幾乎磨出聲響。
他愈發(fā)抬高下巴,怒視宴觀南,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將對方生吞活剝的模樣,強撐著咆哮:「我剛才給家里人發(fā)過信息了!如果我再不回去,他們會馬上報警!你們毆打我,拘禁我,警察一來,你們?nèi)慷家プ?!?/p>
少年看起來狐假虎威,但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語速急促,暴露了他的色厲內(nèi)苒。一切劇變發(fā)生的太快,他根本沒有時間給外界發(fā)送信息。
「報警?」宴觀南的低笑聲震得xiong腔起伏,根本沒把少年威脅的話放在眼里。
雪茄與烏木香混著的壓迫感迎面而來,下一秒,男人的皮鞋尖挑起了少年下頜,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他挑眉反問:「要不要我介紹警察局局長——陳局給你認識?」
冰冷的皮鞋觸感讓許梵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卻無法掙脫,對方有恃無恐的反問也像是一記重拳。
許梵知道不能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坐以待斃,他必須自救!
他的目光如閃電般掃過包廂,尋找著任何可能逃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