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書房內(nèi)兩位俊秀的男子相對而坐,一時間竟相對無言,忽然兩人竟同時開口。
“朝中有人要除了江妤?!?/p>
“蘇念麟,你對我妹妹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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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有人要害宛宛?”江子安猛地站起了身子,眸間皆是不信任。
蘇念麟身子輕輕后仰,靠在椅背上,“算算我與江兄統(tǒng)共才見了三回,江兄不信任我是人之常情。”
話音落下,蘇念麟取出當日珠紫收起的食人蠱灰燼遞給了江子安,“江兄曾與苗疆叛徒打過交道,想必認識此物?!?/p>
接過匣子的江子安,剛一打開匣子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惡臭,“食人蠱?難道此案還牽扯了苗疆那樁慘案?”
旁人或許不知,江子安卻是知道面前這男子的底細,猶記得那年苗疆險些被人滅族,先帝派了父親前往幫助苗寨重建,他便隨著一同前往,便瞧見當時年少的蘇念麟站在破敗的苗寨前,雙眸中滿是恨意,再度見他時,便是兩月前的御書房,他為報族人被殺之仇與當今圣上合作,來這荔城上任。
江子安垂眸望著手里的匣子,無意識地轉(zhuǎn)動的匣子,“怪不得當時宛宛鬧著要來,父親不同意,原來這荔城竟然牽扯到了當年苗疆那群叛徒?!?/p>
十年前親眼看著族人被殺無能為力的少年,如今聽著江子安所言,神色冷淡地坐在一旁,一言不發(fā),唯有聽到他提及江妤時,眸間泛起一道暖意。
隨著幾聲鳥鳴,清晨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落在了江妤白皙的臉頰上,她伸手擋住了稍稍刺目的光線,將被子拉過頭頂,不愿起床。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最終停在了門口,敲門聲隨之響起,“宛宛,快起床,今日天氣極好,我們出去逛逛?!?/p>
難得賴床的江妤,聽著門外溫凝的聲音,無奈掀開被子。
院子內(nèi),一陣清風(fēng)刮過,枝頭的樹葉沙沙作響,溫凝與珠紫一同坐在樹下,看著蘇念麟與江子安切磋,瞧著兩人身手不相上下,溫凝開口道:“你猜他倆誰會贏。”
“我猜,江少卿?!敝樽蟿傉f完,便瞧見溫凝一臉不敢置信的望向自己,似乎在懷疑為何身為蘇念麟的下屬卻不支持他。
正說著,江妤便從屋內(nèi)推門而出,正在比武的蘇念麟聽到聲音,忽然便收了出招的手,江子安猝不及防,一掌拍在了他的xiong口,他順勢向后退了幾步,撞在了柱子上,江子安一臉錯愕地看向蘇念麟,便瞧見江妤慌里慌張地跑了過來,“可有受傷?”
蘇念麟臉色略顯蒼白的搖了搖頭,瞧著他那模樣,江妤回過頭,“哥哥,蘇公子救了我?guī)谆兀阍蹩纱騻???/p>
“江姑娘無礙,我與江兄只是切磋,是我技不如人。”蘇念麟低垂著頭,江妤瞧不清他的表情,只聽他語氣,便有些落寞。
江妤將他扶住,隨后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正好我兄長要在此處呆一段時間,你還可以繼續(xù)與他切磋,你這般聰明,總會打敗他的?!?/p>
聽得此言,蘇念麟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而一旁的江子安簡直是要氣笑了,這人真是黑心腸,這般會算計,好在自家妹子不開竅,沒上了他的當,思及此,江子安略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宛宛說得對,我會好好指導(dǎo)你的?!?/p>
而此時,許久未見江子安吃癟的溫凝嘆道:“這男子耍起心眼來,可不比女子差呢?!?/p>
再看珠紫與站在一旁的念白對視一眼,兩人一臉明了。
正當幾人準備出門之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念白快步上前,打開了門,卻見一身塵土的趙括從外頭跌了進來,“不好了,沈瀚大人在回揚州府的路上遇害了。”
說罷,趙括抬眸便瞧見了兩名樣貌出眾的陌生男女站在院子中,一時間他便有些進退兩難,念白一眼便瞧出他心中所想,“那位是江姑娘的兄長,京中的大理寺少卿,這位姑娘是鎮(zhèn)南將軍府千金?!?/p>
“你方才是說,揚州知府沈瀚死了?”江妤問道,“如今尸體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