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后,顧晏的手機突然響起。
屏幕上“慕清瑤”三個字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立刻來醫(yī)院。”她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顧晏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十五分:“不去。”
“不來后果自負?!彪娫挶桓纱嗬涞貟鞌?。
顧晏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去了醫(yī)院。
他不想在離婚前再出什么岔子。
醫(yī)院走廊的燈光慘白得刺眼,顧晏推開病房門時,顧佳正躺在病床上,小腿打著石膏,臉上還有幾道擦傷。
“壞爸爸!都怪你!”一見到他,顧佳立刻哭喊起來,小臉上滿是怨恨。
顧晏愣在原地。
慕清瑤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你是怎么當(dāng)父親的?大半夜帶她去看流星,遇到蛇就自己跑了,把她丟在山上!”
她的聲音壓抑著怒火:“你知不知道她差點摔死?!”
顧晏的瞳孔猛地收縮,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顧佳:“你跟她說,是我?guī)闳サ???/p>
顧佳眼神閃爍,哭得更兇了:“不是你還能是誰!就是你!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顧晏的指尖開始發(fā)冷:“顧佳,你不要在這信口雌黃!分明是沈硯之帶你去的!”
他怒火上涌,想要說清整個原委,可下一秒?yún)s被慕清瑤厲聲打斷:
“夠了!做錯了事還要栽贓給硯之?”她的眼中滿是厭惡,“他絕不會像你這樣惡毒!”
她抬手叫來保鏢,冷聲命令:“來人,給我把先生關(guān)到禁閉室反省,三天不準吃飯。”
顧晏被保鏢架著離開病房時,最后回頭看了一眼。
他嘴角掛著笑,眼眶通紅。
那笑容太復(fù)雜,像是解脫,又像是絕望,看得慕清瑤心頭莫名一顫。
顧佳也愣在原地,小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母親的衣角。
可最終,誰也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