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那年,我在巡山時遇到了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
男子長得特別俊,眉間一顆紅痣,如觀音廟里的活觀音似的。
只是男子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湖泊,身邊有四名隨從守著。
那時候,我正趴在不遠處的樹枝上欣賞美人。
一邊欣賞,一邊心里感嘆。
美人果然是美人,哪怕什么都不做,光坐在那兒,不僅透著遺世獨立的高人氣質(zhì),且還美得跟幅畫一般。
在我看來,白衣男子的相貌比我們山寨里最好看的干爹還要俊上幾分。
就沖著他這張臉,我就想把他搶回去。
也讓干娘看看,我這個干女兒,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找的夫君不比她的差。
只是還沒等我出手,林中突變陡起,十名黑衣刺客向那男子襲去。
那四名護衛(wèi)雖武功高強,但奈何敵眾我寡,若想護住男子,頗有些困難。
只是我看那觀音美人眉頭皺都沒皺,仍舊面無表情地看著湖面,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絲毫沒有因為身后的廝殺而驚慌失措。
我順著他的目光也盯著湖面瞧,難不成這湖里能蹦出個神仙?
眼看著黑衣人的劍快砍到美人的后背上,我心下一個著急,扔出個飛鏢,把黑衣人的劍給打偏。
這下子,那些黑衣人似乎才發(fā)現(xiàn)樹上還藏了個人,有一個刺客立馬掉頭向我攻來。
我嚇得趕緊起身,運起輕功往外跳。
生死逃難之際,我還心心念念著輪椅上的觀音美人,于是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觀音美人的方向飛去,邊飛邊撒蒙汗藥。
我們山寨其他藥不咋地,但這蒙汗藥真的是一絕。
一把撒下去,只要是能喘氣兒的,都給你迷倒。
我干娘說了,干我們這一行的,要做好兩件事。
一個是輕功,方便逃跑。
還有一件事,就是帶足蒙汗藥,打不過的時候,抓起一把撒出去,迷倒一片,立竿見影。
果然,干娘說的沒錯。
等我灑完了,那幫刺客和護衛(wèi)都齊齊倒了下來,而觀音美人因為離得遠一些,倒是不曾受迷藥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