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陛下與殷然獨處超過半個時辰,我就心里冒火。
只要獨處超過一個時辰,當天夜里,我就不滿地折騰陛下。
后來,殷然特地來找我,當面指責我日日緊盯陛下,不顧陛下身子羸弱,夜夜索求無度。
被他這么一說,我反思自己最近的行動,好像真的有點過分了。
我心下赧然,只是情敵面前我不能弱了氣勢,而且陛下是我的夫人,殷然以什么身份來指責我?
殷然撇了我一眼,涼涼地對我道:「陛下是當世奇女子,在政治上的遠見卓識,讓男兒都自愧不如。」
殷然還說,陛下配我,暴殄天物。
別以為老子聽不懂暴殄天物是啥意思!
我氣得想揍他那張小白臉。
但,殷然接下來的話,把我所有的怒火給熄滅了。
他問我,若不是先帝賜婚,陛下怎么會嫁給我這一介武夫?
他問我,可懂陛下的宏圖大業(yè),可知陛下的朝堂艱難,可懂陛下的心力憔悴?
他還問我,陛下可曾有說過喜歡我,甚至是愛我?
他這些問題,我一個都答不上來。
殷然說,他傾慕陛下,而且與陛下有共同的志向,有聊不完的話題,他懂陛下所有的艱難與不易。
他說,他心疼陛下。
我司馬彥這一生從未當過逃兵,但沒想到殷然的幾個問題,就讓我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我獨自想了一天,其他的問題我可以忽略。
但是最后一個問題。
陛下喜歡我嗎?
陛下愛我嗎?
我是個粗人,不會說什么情情愛愛的話,我向來的原則就是說不如做。
從我第一次在御書房外見到黎文之后,我就喜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