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那邊也沒有進展,我想,這事既然出在江平區(qū),或許這一帶的混混會知道安琪的下落,所有我就抵押了自己的房子,花錢找了人打聽。
花出去的錢石沉大海,就連混混那邊也沒有安琪的下落,我本來不抱希望了,結(jié)果,幾個月前,忽然有人聯(lián)系了我。
那個人說,手里有安琪的線索。
我約了那個人見面,他告訴我安琪已經(jīng)死了。”
說到這里,關(guān)谷誠一的雙拳緊握,淚水滴在審訊桌上,過了片刻,他才繼續(xù)說道,“她被人活體取走了心臟?!?/p>
狄燁倒吸了一口涼氣,“誰給你的線索?”
“我不認識他,他戴了口罩和墨鏡,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是唯一一個提供安琪下落的人。
我想讓他和我一起去報警,但他不愿意,還說這件事只能調(diào)查到這里。
我拿不出證據(jù)證明安琪死了,警方就沒法介入調(diào)查。
之后,我在映川骨灰堂給安琪立了牌位,希望她的靈魂能回那里看我,為了離她近一點,我應聘了骨灰堂的員工。
這件事我越想越不對勁,這個城市有那么多的人,為什么失蹤的偏偏是安琪?
安琪來這個城市不到半年,認識的人也不多,她那么善良,從來沒有招惹過誰,誰會對她下手?”
那時,關(guān)谷誠一突然想起安琪的腰上有一條傷疤,安琪曾跟他說過,那條疤是給葉麗移植骨髓的時候留下的。
他覺得這件事或許和她失蹤有關(guān)。
心臟移植需要配型,如果對方一開始就是沖著安琪的心臟去的,那就能理解她為什么會忽然失蹤。
他打算順著這條線查下去,就找到了安琪的媽媽,在安琪的媽媽那里得知了安琪和葉麗的過往。
從那之后,關(guān)谷誠一就開始跟蹤葉麗。
他每晚都會看著葉麗回家,跟在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看她都接觸過什么人。
他偽裝成愛慕葉麗的人,讓葉麗對他放下戒備。
一段時間后,葉麗開始主動和他說話。
他一開始還有些抗拒和葉麗接觸,但是為了調(diào)查安琪的死,他不得不與之周旋。
有一天,趁著葉麗喝多,他問了她很多過去的事,從葉麗的口中,他得知了一件事——葉麗曾被人bangjia過。
“她們?yōu)槭裁碽angjia你?”關(guān)谷誠一問。
“他們想嘎掉我的器官,這幫人太壞了,還好我機靈,跑掉了……”
“你是怎么跑掉的?”
葉麗并沒有回答關(guān)谷誠一這個問題,但關(guān)谷誠一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所以在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在身上藏了一把刀!
那天凌晨,葉麗喝了點酒從酒吧里出來,獨自一人往回家的方向走。
她看見關(guān)谷誠一又跟在她身后,便朝他走了過去,“從來沒有人這么關(guān)心過我,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我們交往吧!”
關(guān)谷誠一假意答應,將她送到小區(qū)樓下之后,問她是否可以進去喝杯水。
葉麗把人帶回家,然后去廚房倒水,就在這時,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