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瓊咽了咽口水,盡量讓自己平靜一些,這才繼續(xù)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件事的確是沈卿墨做的!他一直都恨大雍,覺得自己寒窗苦讀那么多年,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可最后卻落得這么一個下場,心中萬分的不甘,所以就做了這件事!”
皇帝面露沉吟,“聽起來倒是有幾分道理,可是這藥丸,不是皇太女親手送出去的嗎?”
拓跋若梨咬了咬牙,“本宮原本準備的,的的確確是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藥,但是卻被他給換了!本宮也是事后才知道,一直想要解決這件事,可是蠱蟲一旦進入體內(nèi),就再也無法弄出來,本宮也是束手無策,又怕被人懷疑是本宮做的這件事,這才遲遲沒說。
可眼下,事情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眼看著要影響大雍和西涼的交好,哪怕那是本宮的親生父親,本宮也不能再維護他了!
他是本宮的父親不假,可本宮身為西涼的皇太女,西涼的百姓,都是本宮的子民,本宮不能不為他們考慮?,F(xiàn)在,本宮將這件事說出,只求皇上能饒他一命!”
還不等皇帝說什么,拓跋若梨又趕忙道,“就算真的沒有辦法饒他一命,也是他命該如此,自作孽不可活,本宮也毫無怨言!”
林思瓊雙眼通紅,嘆息一聲,“殿下不用這么難過,他以前從未盡過做父親的責(zé)任,現(xiàn)在又偷偷做了這件事,差點就把殿下陷于不義的地步,殿下不用再為他求情,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這母女兩個一唱一和,說得比唱得還要好聽幾分。
但在場之人,哪個不是人精。
事情更是從頭看到尾。
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清清楚楚。
明明事情就是拓跋若梨做的,可是拓跋若梨為了保全自己,硬是將所有的罪責(zé)都推到了沈卿墨的身上。
就連林思瓊,這個沈卿墨的結(jié)發(fā)妻子,也將一切都推到了沈卿墨的身上。
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被妻子和女兒同時放棄,沈卿墨活著還不如死了。
不管眾人心中怎么想,面上卻是什么都不敢說。
他們心中是怎么想的不重要,事實究竟是什么樣的,也并不重要。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皇帝心中是怎么想的!
皇帝的決定又是什么!
皇帝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拓跋若梨雖然很想問,卻又不敢問。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就在拓跋若梨的鼻尖都冒出了汗水的時候,皇帝終于嘆了一口氣。
皇帝長長嘆氣,眼中滿是失望之色,“沈卿墨朕以前還是很看好他的!想當(dāng)年,他的才名,也是傳遍了整個京城。只是沒想到,后面他會一步錯步步錯。
犯下那么多的大錯,能有出獄的機會已經(jīng)十分不容易,卻偏偏還不珍惜,竟然再次犯下大錯,這可真是”
皇帝不停地搖頭嘆息。
聽到皇帝這一番話,拓跋若梨心中已經(jīng)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