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苦你了?!?/p>
方梨靠在床頭,聽著溫漾清脆的聲音,心里那點(diǎn)陰郁越來越輕薄,“年終獎都發(fā)到位了吧?還有給家里帶的年貨,讓行政部都清點(diǎn)好,別落下誰的?!?/p>
“放心,都安排妥了?!?/p>
溫漾笑了起來,“你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公司要上市了呢。員工們都在群里夸你,說遇著個心軟的老板,比那些畫餅的強(qiáng)多了?!?/p>
“少來。”
方梨忍不住笑了,“留著你們這群人在公司,過年還加班,到時候家屬和媒體都來找我算賬,那可不劃算?!?/p>
“嘖嘖,合著還是為了自己?!?/p>
溫漾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不過說真的,你這樣的老板這年頭也確實(shí)少見。我剛還聽見前臺小姑娘跟她媽打電話,說今年能提前兩天回家,樂得跟什么似的。”
“大家一年到頭也不容易。”
方梨望著窗外,語氣輕了些,“早點(diǎn)回去,熱熱鬧鬧過個年,比什么都強(qiáng),公司就算忙也不差這兩天?!?/p>
“行,那我下午也早點(diǎn)溜?”溫漾試探著問。
“滾你的,把最后那批文件簽完再走?!?/p>
方梨笑罵一句,“對了,你今年過年準(zhǔn)備怎么安排?”
溫漾和家里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說是冰點(diǎn)也不為過,自從溫濤被林漠扔去了曼巴,溫家人都以為溫濤真的被高利貸的人給賣了。
在他們的認(rèn)知里,溫濤欠下的那些錢還沒有還上,他們是又焦急溫濤的安慰又不敢去報警。
這些日子是徹底將溫漾恨上了。
老兩口連帶著賣房子帶搬家都沒跟溫漾說一聲。
還是余天的人一直暗中留意著溫家,察覺到后給溫漾說了一聲。
溫漾也對自己的父母是徹底死心了。
只要他們沒事,隨便吧。
“我過年當(dāng)然是和余天一起啊,他今年也不回海城,準(zhǔn)備和幾個兄弟在公司涮火鍋,我作為家屬去湊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