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姜芷的一根毛都沒探到。
每當(dāng)他想旁敲側(cè)擊,得到的回答都如出一轍。
“林同志,你說我們芷丫頭???她腦瓜子就是靈光!天生的!”一個大娘咧著缺了門牙的嘴,一臉驕傲。
“對對對!老天爺賞飯吃,咱們羨慕不來!”旁邊的漢子猛點頭,看他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林木生不止一次懷疑,整個村子的人是不是都被姜芷下了降頭。
最要命的是姜芷那個姓陸的未婚夫。
成天圍著姜芷,有這么個煞神盯著,他哪里敢有半點小動作,更別提往外傳信了。
這天晚上,姜芷的小院里。
姜芷就著昏黃的煤油燈,在紙上寫寫畫畫,那是藥田后續(xù)的種植規(guī)劃。
陸向東就坐在她對面的小馬扎上,垂著眼,一聲不吭地用小刀削著一截木頭。
屋里很安靜,只有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和木屑掉落的輕響。
“他太安靜了。”
姜芷忽然停下筆,頭也沒抬。
陸向東削木頭的手頓住,抬眼看她。
“一條被逼到墻角的老鼠,不該這么安靜?!?/p>
姜芷放下筆,看向陸向東。
“它不吱聲,只可能有一個原因?!?/p>
她伸出纖細(xì)的手指,點了點陸向東的方向。
“因為墻角蹲著一只貓。貓不走,老鼠是不會探頭的?!?/p>
陸向東的眸色沉了下去。
他懂了。
姜芷是在說他。
“所以,”姜芷嘴角輕笑,“貓,是不是該挪個窩了?”
“不行?!?/p>
陸向東想也沒想就回絕,聲音又沉又硬。
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頭餓狼身邊?
想都別想!
“陸團長,你這是不相信我的業(yè)務(wù)能力?”
姜芷挑眉,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
陸向東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語氣焦躁。